桑枝夏对徐璈说的围观会首惨死的热闹没兴趣,听到徐璈说起的另一桩热闹,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抽。
桑枝夏压着嗓门微微抽气:“你要去打劫严家的内库啊?”
“不是,再怎么说你大小也是个将军,怎么到了南允后,整日不是想装水匪就是想干水匪的活儿呢?”
这总共才多长时间,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土匪了呢?
对上桑枝夏困惑得真心实意的眼神,徐璈木着脸说:“我是听令行事。”
“小王爷不久前八百里加急给我送来的密信中,着重强调的就是南浔商会这几家的内库。”
毫不夸张地说,江遇白早就把这些宝贝都当成自己的了。
徐璈公然贪墨可以。
但是,别人都休想染手半点。
这全是岭南小王爷的囊中之物。
桑枝夏无言以对地啊了一声。
徐璈麻木道:“夫人有所不知,行军打仗耗资巨大,小王爷兜里也不富裕呢。”
“万一不小心被人顺走了一个铜子儿,小王爷只怕也是要捶胸顿足大呼晦气。”
所以在得知徐璈已经秘密抵达南允后,江遇白就重中之重反复强调要徐璈盯紧了,不许这几家偷摸把家产都转移走。
否则忙活一场没捞着好处,岂不是全白瞎了?
徐璈面色感慨:“桂盛那老小子识趣儿,暂时放他一马,但魏家和严家的家产必须全部抄走,能折算成银子的都要加紧送到小王爷那边去。”
“小王爷着急催军饷。”
桑枝夏:“……”
钱庵下手迅猛,完全没有给魏家人反应的机会。
从魏家各处产业查找出的金银,以及各类价值连城的摆件玩物,也只是在钱庵的手中过了一道儿,这回是真的没敢私吞。
只一天一夜的时间,徐璈安插进水运司的人手脚飞快,已经把惊人的金银之物装箱塞进了货船。
剩下的船和装金银的大箱子也都准备好了,只等着进严家的内库搜刮。
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等严俊归西严家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