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申和郭延大概想象过自己落网的那一天,但估计万万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被捕。
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
故而周正和时宜年一左一右站得跟两门神一样,但他们还是能面不改色地继续编瞎话。
毕竟抓贼要拿赃,想拷我就拿出证据!
说我拐卖小狮狮?
腿长人家身上,又没捆又没绑,还好吃好喝供着,算哪门子拐卖?
反正他们就是一口咬定不知道小狮狮还有父母,以为只是一只普通的动物。
“你管一只狮子叫普通?”
景铭哇哦了一声,阴阳怪气道。
“不知道二位对不普通的定义是什么啊?说出来我大开眼界一下。”
“瞎动什么!”
时宜年一巴掌呼到副队身上,把他转过来的脸给扇了回去。
有向风来的指引,朱琇莹终于得到了解放,与大部队汇合后她奔向伤兵的步伐是如此轻松明快。
朱琇莹顶上了军医的缺。
第一分队的军医牺牲了,刚好她在,便回归本职工作给大家治疗包扎。
不过目前的困境并不是缺少医生,而是缺少药物,第一分队就没有人身上是没伤的,药物消耗量巨大,在没遇到周正前都已经捉襟见肘了。
别看时宜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但其实她被狮王的火焰烫过,迷彩服下面起了很大一片水泡。
向风来越听越心惊,与皮卡丘重逢后的喜悦都被冲淡了不少。
腥甜的铁锈味浓郁得好像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但朱大夫却依旧能面不改色,手稳当得未曾抖过一丝,缠好纱带后便跟个陀螺一样,转去了下一个伤者。
小福蛋抱着比它还高的药箱连忙跟上,那拆卸下来的染血纱布就这么搁置在一旁,忙得连收拾都没有时间。
时宜年挑起来翻了翻,似笑非笑地看了试图插科打诨的副队一眼。
这目光轻飘飘地落下,并不严厉,却让景铭只能悻悻地摸着鼻子,假装自己是不存在的空气。
这不是见气氛有点凝重,想着别让人崩那么紧嘛。
血糊糊的伤口就这么在眼前处理,也许大家并没有刻意在给陈申下马威,但他成功被吓得落下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