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白大叫出声,她要亲自手撕了这几个杂碎。
山贼头子又挥了挥手,其他山贼再围了上来,开始对陈晞进行残暴的殴打。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陈晞的身上,每一拳都带着凶狠的力道。
有人抓住他的衣襟,用力撕扯,华贵的衣袍瞬间变得破烂不堪。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陈晞竭尽全力说道。
丧风再冷笑,他在侍女的身上划拉了一刀,露出了白晃晃的肩膀。
“就算你是世子又如何?在这山中,我们说了算!把你们的女人和钱财悉数奉上,否则别想过去!”
“拿刀来!”
沈暮白无法再忍受,她今日必须杀他个片甲不留。
众人不肯。
沈暮白只得直接从陆宁安的腰间抽出剑来,惊得陆宁安徒手就要去抢。
“殿…莫要……!“
陆宁安想说:殿下冷静。我们人手太少,不能贸然行动!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沈暮白已经义无反顾地冲入包围陈晞的人群当中,手起刀落。
这些围住陈晞的山贼共有九十人,他们怎会怜香惜玉。顷刻,她的脸上、身上都挂伤流血。
她的眼中是“人挡杀人”的坚毅,行动间裙摆如飞,剑眉紧蹙,出招犀利。沈暮白用利剑推开阻挡她的山贼们,利落的挥动直指向敌人。
沈暮白的剑法快如电,逼退了几名山贼。然而,敌人众多,她的左肩突然被山贼的大刀划到,鲜血瞬间染红了正红嫁衣。
红与血的颜色相互交织,分不清哪里是衣料的红,哪里又是伤口的血。
风吹过,沈暮白的嫁衣猎猎作响,仿若在为她呐喊着,而她依然坚定地手持从陆宁安那里偷来的剑,站在那儿。像是察觉不到任何痛楚那般。
一朵无法让人移开视线的血色之花,开在了长业城外。
亦开在了陈晞的心头。
她咬着上下排牙齿,挡在陈晞身前,挥剑护住。陈晞倒在地上,他无法起身,已经睁不开的双眸。
他从未想到过,自己堂堂男儿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所救,而且是自己爱恨交加的女人。
她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