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云峰,收拾好了没。”身后传来把头的话声。

    我打量着镜子的自己,总觉得有些陌生。

    头上带了顶鸭舌帽,冲锋衣领子高高竖起,面颊消瘦,带着大墨镜盖着小半个脸,另外,我感觉自己好像长高了点儿,不是有句话说二十三窜一窜,我还没到二十三,估计还能窜。

    豆芽仔双手端碗,呼呼吃着挂面笑道:“峰子啊,我怎么看你这身打扮都不像好人。”

    我摇摇头,跟着把头出了门。

    离开阿拉善已经有两月了,年关将至,我们现在落脚的地方在榆林,有可能会在榆林过年,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能不能过个好年,得看兜里有没有钱,要是没钱,这年过得不踏实,总觉得今年白忙活了。

    把头是很喜欢妙音鸟的,他有时会单独拿出来看,一看就是一整夜,我也经常看,也是无意发现一件事,妙音鸟从屁|股后面看,看到的是羽毛和高高隆起的后背,从侧面看又看不到人脸,因为被两扇翅膀挡住了。

    也就是说,从后面侧面看,是一只肥鸟,而从正面看,又变成了一个人,很神奇,像是古代工匠们特意做的,我估算过,如果人头,人手,翅膀,和鸟身有一厘米误差,那就不会有这种效果。

    把头时常说的一句话。

    过我眼既我有,除了我们团伙自己,还有十几个人等着分钱,我们就是再喜欢也得出手啊。

    这东西非常难出手,上拍是根本不可能的,估计刘元宁都吃不下,因为不想卖到国外,在找买家上把头动用了好多人的关系,最后约了一个人。

    当初来银川买阿育王塔的三名买家,其有一个女的,这女的背后有人,她背后的背后还有人,这人到了榆林,把头上礼拜已经和这人谈了两次,这次带我过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的腰包会在次鼓起来。

    嗯......

    对银川这座城市,我留下了很多回忆,当离开久了在次去到银川,在次回到至尊宝和紫霞仙子对视的土城墙上,心里会感觉很复杂,也就像电视剧的主题歌唱的那样,一生所爱。

    对大西北的内蒙阿拉善,如果用一首歌形容,就是赛马。

    而对于当年才刚刚开始发展的榆林,用一首歌形容的话,应该是九儿。

    黄土高坡红高粱,唢呐一响吹哭人。

    那时候的榆林刚刚成为地级市不久,榆林和安康,商洛,被外界称呼为三座最不被看好的城市。

    宝鸡,汉,西安,甚至连渭南和铜川都说榆林不行,说榆林你怎么这么穷,还能不能行了,能不能支棱起来。

    20年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现在在看。

    当初满地都是的小平房不见了,窑洞也越来越少了,家家户户住洋楼,而榆林的gdp在全省排到了第一第二,市里有钱,搞十五年免费教育,免费医疗,神木一次性捐款几十亿,榆林人牛起了。

    榆溪河贯穿榆林,印象当年榆溪河的水非常清,河里有黑色的鱼,周围到处都是小平房和骑着自行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