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长叹了一句。
相顾无言,两人透过阳台玻璃望向一楼花园,谢洄年和苏在溪并排走着,从二楼这个角度望过去,显得很临近亲昵,于是蒋鸣宽和包容般地笑了笑,“也是,小孩子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总不会太坎坷的。”
“但愿如此。”
楼下,苏在溪从谢洄年身边离开,坐在一旁的秋千藤椅上,手指攀住藤绳,用一种好奇地、带着强烈探究欲望的眼神盯着谢洄年,毫无顾忌地直接发问。
“谢洄年,你是不是骗我的?你压根就没有事情对不对?”
“没有,有事。”谢洄年说得很一本正经,语气从容镇定得像是不屑撒谎,或者是根本懒得跟她这个人撒谎,世界上也压根没什么人值得他去靠撒谎来达到目的。
“那你有什么事情?”
大概率是无可奉告之类的话,苏在溪已经做好他这样说的准备,并已经想好要怎样进行下一步的询问。
没想到谢洄年并没这样说,苏在溪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谢洄年向来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他只是语气很淡、很平静地说:
“还猫。”
而且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或许是花园内暖黄色灯光的渲染,或者是苏在溪的错觉,谢洄年的脸上突然脱去了很冷漠沉重的伪装,像是一个虚假的壳子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里面很柔软、很温暖的内部结构。
“……还猫?”听起来实在是个太不可思议的回答,而且好像没办法把谢洄年跟这件事情扯上关联,“是别人寄养在你这里的猫吗?是什么朋友的吗?他明天要过来拿吗?还是你要亲自送到他家里呢?”
一连串的疑问之下,谢洄年只简单回答了两个字,“不是。”
“可以委托别人送过去吗?”
“……”
没有回应,谢洄年垂下眼,可能思绪已经落在别的事情之上,不再听她说话。
“所以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吗?”
“不是。”
再次陷入深长的沉默之中,周围有嗡嗡虫鸣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明显,像是胸腔中心脏跳动的某种急促的回音。
她听见谢洄年再一次回答。
“只是一件我永远不会拒绝、也不想失约的事情。”
昨天晚上接近凌晨两点半才堪堪睡着,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又做了一场关于深海跌落的梦,但梦境仍旧是凌乱破碎的,就像之前游泳课脑海中偶然乍现的那几个片段一样,很快就消失了。
陆早早有些头疼地回忆自己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关于海洋的电影或者科教片,答案显然是没有,她甚至也没去过什么海边,这也是她人生颇为遗憾的事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