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颜背着手,在黎司钰面前来回踱步:
黎司钰:“我自小便爱读书,我爹一直觉得我能高中,谁知刚得了解元准备春闱,我爹就……我想着若我能学得真才实学,纵然不能考取功名,若是能做了为国有利之举,或许能免了我爹的责罚。”
林锦颜:“既然不能入仕,那为何宁愿打杂也要在学院待着?”
黎司钰愣道:“换哪条?”
见黎司钰面色抗拒沉默不语,林锦颜接着说道:
“帝王之道,莫尚乎安民。安民之术,则在于丰财。虽士农工商地位有贵贱之分,可薛家和齐家就是凭行商得来的官身,不管做什么做到最好自然就有说话的资本。再说既然有了先例自然就表示此法可行,行商总比你那靠撞大运的想法实际的多。”
黎司钰紧握着扫把,手指扣着竹节,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虽然无数人都告诉他,他读书救父的想法荒诞渺茫,可他一直都不敢面对,不敢毁了自己唯一的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