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顾卿无精打采的靠在床边。“姐姐，你给她取个名字吧。”
“名字？”顾宁有些恍惚，“好啊，取个名字，秋菊去把本宫的书拿过来，本宫要给顾卿肚子里的孩子取个名字。”
“是。”秋菊躲在后面抹眼泪，听着顾宁的吩咐又擦干眼泪。“娘娘。”
“这取名字可是个大学问，就是不知道你这肚子里究竟是位小皇子，还是一位小公主了。”说着，顾宁也有些向往。
顾卿和顾宁一起看着书，“那无所谓，名字嘛，取得偏中性一点，男孩儿，女孩儿都可以用。”
“嗯，这个主意倒是不错。”顾宁说起取名字，倒是又有了些精神，“这九歌二字不错，就是这歌字，还是轻佻了些。安悦，这两字不错，就是万一怀着是个儿子，可就不能用了。”
“放心，一定是个女儿，噗噗都说了，一定是个妹妹的。”顾卿看着顾宁的手指反复的摸着那两字，就知道她很喜欢，“以后我给她取个小名就叫小橘子。”
“小橘子，那可不就随了我？”顾宁喜欢橘子，是宫里人众所皆知的事。
顾卿点点头，“没错，我就是要让她记得您的恩情，再说了小橘子以后也是您的女儿啊，她也要叫您一声母妃您怎么忘了？”
“这孩子还没出生呢，你就想赖在我身上了，这我可不依。”顾宁难得有心情的和顾卿开着玩笑，“以后，记得带着孩子，来看看我。”
顾卿忍着泪水，“当然了，孩子都得见母妃的。”
“那就好，那就好，好了你出去吧，我也有些累了，想休息了。”
在顾宁一再的驱逐下，顾卿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顾宁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有些留恋，又有些解脱。这在人世间，走了一遭，似乎还没有学到什么，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娘娘，您要休息一下吗？”秋菊轻轻的问道。
顾宁摇摇头，“不了，你把我之前没绣完的衣服拿给我吧！”
“是。”
*
“咚！咚！咚！”深夜，宫中传来奔丧的钟声。
永和二年，永和帝元妻，元后去世，举国奔丧，永和帝下旨，全国奔丧一月，守孝一年。
皇后去世已经一月有余，顾卿还清楚的记得她离开的那天晚上，一场大雪来临，在漫天的大雪之中，顾卿看着顾宁带着微笑离开。
“母妃，妹妹今天翻身了吗？”噗噗摸着顾卿的肚子问道。
顾卿回过神，“还没呢，妹妹今天可能累了。”
“是吗？”噗噗眨着大眼睛，“那她知道哥哥过来了，为什么不打招呼呢？”
“可能是她还没睡醒吧！”顾卿让人将噗噗抱上床，“来，坐好，想听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