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桐并没有回府,他念着白汲,一甩开晏邈便赶到东明殿。白汲早就在殿中等他,见他步履匆匆而来才松开绷紧的嘴角。

    白汲遣退所有宫侍,秦疏桐才上前坐到他身侧道:“让殿下久候了。”

    “少容回来了便好。如何?白淙召你何事?说了什么?”

    秦疏桐斟酌着道:“大皇子只招待我吃了一顿饭,然后拿出几轴字画给我看,还要送我,我没收,其他的就没有了。”

    白汲似是不信,紧盯着秦疏桐的脸看了片刻,忽笑道:“白淙这是要讨好你?”

    “也许是吧,但那与我无关。”他握住白汲的手。

    “本宫当然明白,不过白淙那样的风骨,少容不动心么?”白汲把玩着手中白皙的指骨问道。

    秦疏桐笑得笃定,他最喜欢的就是白汲时不时的小性子。白淙的确自有一番仙人气度,但白淙只是楚王、是大皇子,再多一点的关系也就是白汲的兄长,又不是他的心上人。就算白淙拿这世上最名贵的字画送他,也比不上白汲对他一句温言软语。

    “这世上,我只会对一人动心。”他说得极认真,以致白汲都微怔。

    白汲捏了一下他的掌心,显出些柔情来:“本宫相信。那在含德殿,可生出什么枝节?少容探出白淙多少底来?”

    其实今天含德殿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在秦疏桐看来都不值一提,而白淙从头到尾,也没露出半点马脚,连晏邈也不过与他突发了些私人纠葛。可以说完全看不出白淙有逆反太子之意。特别是他还亲眼所见,白淙长年服用白汲提供的药方,若他不服白汲,怎会这样甘愿吃下白汲给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