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的顾安一直凝神听着里边的动静,门关着,说话声听不着,但是要是打起来,那肯定能听到。
没想到一会儿门开了,是孟渊。
孟渊神色平静,和进去前没差,吩咐顾安道:“拿酒来,白的。”
顾安:“......”
后来就都喝醉了。
孟渊提了过去的事,说了养母的暗中阻挠。
本来这种私事,没必要分享,但是也得防着顾审言好奇心重去调查,倒以为南鸳嫌贫爱富离开的他。
顾审言听的心窝酸酸的,也说那夜树林里的事。
当初傅念在聚会时提过一嘴,人人都知道南鸳将他从车里救出去,以及他和狼搏斗,两人一块躲在树上。
但是谁也不知道,南鸳把仅有的巧克力全喂给他。
顾审言的家庭环境注定了他决不允许自己落入虚弱的境地,但在生平最虚弱的时候,南鸳给了他最大的安全感。
这样的经历,怎么能忘的了呢。
只是对顾审言而言,这份巧克力是他一个难言的甜蜜的梦,他藏的紧紧的,原本不肯和任何人分享。
说到动情处,两个人都想喝点酒。
你来我往中,也约定着不会打扰魏聿谨和南鸳,这件事彼此知道就可以了。
见面的地方是顾审言家的酒店。
孟渊喝醉了,被顾安搀扶着去了隔壁的客房,期间顾审言瘫在沙发上,看着也五迷三道的。
顾安在安置好孟渊回来,就见顾审言脸还红着,眼睛里也全是酒气,但看神志俨然清醒。
顾安:“少爷......”
顾审言:“今天的事,就此打住。”
几秒后又忍不住恨恨又钦佩的道:“孟渊倒真是个人物,可惜运道不好,要不然哪里有谨哥什么事。”
少年相识相知相互扶持,这是什么都越不过去的东西。
顾审言甚至都替孟渊生出一份遗憾来。
他原本想先声夺人压着孟渊断了对南鸳的心思,没想到最后却只能靠喝酒拉扯关系,让孟渊别将他的心思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