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寻常女孩子打架挠人薅头发那一套,南鸳掀了被子蒙他脸上,用的拳头和脚,专踹肉多的地方,事后一点痕迹都没有。
她在他的卧室打了他,回头下楼还和他妈打招呼,说了他基本的学习状况,聊的还有来有往。
酒店那几次也是。
晚上她看了半晚上书,睡觉前把他的手脚都绑起来塞床上,她睡的沙发。
金明德怕了她,以后就老老实实的了。
不过这些事就不用告诉孟渊了,丢脸,也是免得又被揍一顿,他看南鸳揍人的狠劲儿和孟渊一样一样的。
金明德替南鸳鸣不平:“她真的很好,你妈她......哎......”
他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孟渊脸色刷白,双手盖着脸,腰佝偻着,整个人都在发颤,和他有次去医院见过的,疼的不行的癌症病人差不多。
金明德看的心惊肉跳。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孟渊,父母对孩子的好总是单向的,你吃着用着家里的,能怎么着?
而且该说不说,他觉得当以南鸳的意向来说,她的做法没错。
看看现在,孟渊混的多好。
如果当初还留在一中,那次是后背被砍了一刀,还差点进少管所,那下一次是不是脖子挨一刀?
命运啊,就是这么无常。
当初砍了孟渊的那个,直接被开除学籍送进少管所关了一年多。
去年他还见过人呢,当初学习可比他好,肯定能上本科的人,现在送外卖,沧桑的像三十多,见到他面红耳赤走的飞快。
金明德忍着酸意和心痛道:“现在你们都挺好的,你去找她吧,你还喜欢她是不是?哎,你们一直都挺般配的......”
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是孟渊的。
金明德伸长脖子看了眼,屏幕上跳跃的那个“妈”字,现在看着像定时炸弹。
他见过孟渊的妈妈,初中老师,很挑剔的个人。
而且婆媳关系最难处了,他妈和他奶奶干仗那叫一个凶,他爸外面小弟一堆,却也搞不定家里两个女人。
金明德顿时后悔刚才的鼓励。
铃声听的人恼怒,他大着胆子按掉,又颤巍巍的道:“其实这么久了,要不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