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鸳看了眼顾审言僵着的脸,掐了下掌心才没笑出来:“我去看看。”
顾审言:“看什么?”
南鸳:“看老鼠,有的话赶出去,只有县城有酒店,开车要两小时。”
顾审言:“我开车去酒店。”
南鸳:“不行,那儿经过一段盘山道,黑灯瞎火,不安全。”
她大多数时候都是你随便,我无所谓的样子,这样忽然强硬,顾审言不由一怔。
南鸳怕他被激起逆反心理,解释道:“地主之谊,看在谨哥的份上,我得对你负责。”
顾审言记得那段路,一边是悬崖,另一边是陡峭的山壁。
但是重点不是这个。
没见过哪个小姑娘跟他说要负责,虽然不是一码事,但感觉......还不赖。
因为顾审言是南鸳的朋友,剧组给他安排的地方就在南鸳房间附近,几步路。
两个人打着手机灯一路过去。
快到门口,顾审言往前一步挡在南鸳前面,手臂抬着做了个姿势:“要怎么打?”
他以为南鸳来是指导教学。
南鸳:“不用你”,绕到门后,果然有一把芨芨草扎的扫把。
她拎过扫把,一边在屋子里巡视一边道:“不能用手,老鼠牙齿有毒,咬人很疼,也容易得病。”
顾审言收回手:“还是我来吧......”
他好大一个人,长手长脚,屋子又不大,几乎对南鸳亦步亦趋。
这很碍事。
南鸳用扫把点了点他鞋子:“去外面等着,要不然就站这儿别动,别关门。”
关门了没法把耗子赶出去。
再有,大晚上的,关门了也说不清。
顾审言站着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