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芷是想接南鸳回去,但这只限于好吃好喝供起来。
不要说现在柏家还是她父亲做主,就算真在她手里,她也不可能给南鸳一半。
她下意识道:“你也太贪心了!”
南鸳鄙夷道:“是你没有诚意,想要发善心,却又像打发阿猫阿狗一样打发我,想的美。”
对柏芷来说,南鸳的话很粗鄙。
柏芷不由失望:“你怎么是这个样子......”
她曾和母亲彻夜谈心,母亲甚至说,如果她有南鸳一半儿,她就放心了。
南鸳的确想让柏芷畏惧厌恶,这样以后也少来烦她。
但柏芷失望的眼神还是刺痛了南鸳,她不由被激起几分真情实感:“我是什么样?你要是我,大冬天饿到要去翻垃圾桶,走在街上不认识的人都会骂你小贱人,同学老师都躲瘟疫一样躲着你,说你有传染病,在别人那儿和蔼的邻居大爷,却对你动手动脚......”
柏芷脸色逐渐苍白。
南鸳一步步将她逼到角落,打量她惊骇中依旧能看出良好出身的纯真模样,笑的像狼外婆:“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傻白甜,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身败名裂肮脏不堪,到时你要还说得出这样大义凛然的话,我就服你。”
南鸳的怨气是真实存在的。
她只是从来不表现出来而已,没必要,反正不会有人同情她、爱护她。
更多时候,显露伤疤还会招来苍蝇。
柏芷从来没有见过南鸳这样可怕恶毒的人,哪怕只是恶毒的气息,都让她害怕。
她拍开南鸳的手,使劲拉开安全门。
门后的傅庭猝不及防,扶了一把红着眼眶既惊且怕的柏芷,免得她撞在自己身上。
他真的没想偷听,一切进展的太快了。
看到傅庭的脸,柏芷仓促惊惶之下都不由恍惚了一瞬。
但她自问这样太狼狈了,也不知道这个人听到了多少,更觉丢脸,慌忙跑掉了。
南鸳也看到了傅庭。
抬脚止住将要自动合拢的安全门,没好气的道:“傅少好兴致,一回又一回,你是墙角成精?”
她烦的很,暴躁、自我厌弃,随便什么,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