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瓒的脸色倏地阴沉,又立马转变为慌乱神色,急匆匆的离开。

    没过多久,书院中就有一半人晓得林玉瓒掉了家书,而且如凭空消失一般,再也寻不见。

    “晴姐儿的信就算捡去也无事,咱们已经看过了。”王诚拍拍老友的肩,低声宽慰。

    林玉瓒郁闷的点头,他放的如此贴身还能被人悄无声息的顺走,这云飞书院还真是藏龙卧虎。

    他回头看向山门,无数青葱学子结伴而出,归家的喜悦都浮于言表,毫无心机的模样,看了让人心中胆寒。

    “你说,人为何非得自作聪明?”林玉瓒问的淡淡。

    王诚扬了扬眉,没有回答,只是厌恶的说道“若不是考科举非得走这一步,这书院我真的不想再来,毁了安乐土不说,还要与孩子玩闹一般,和这些个蠢货玩过家家。”

    比起在这勾心斗角,他二人还不如在朝堂上玩弄他人,来的爽快。

    虽说二人现今已为皇上办成两三件事,但想站于人前却还是要等科举之后,算算时间还要等到明年。

    思此,两人同时轻叹,便开始在众马车中寻找接他们的家人。

    “老爷,大舅爷,这边,这边…”这时郑老头站在车上大喊道。

    裴逸也掀着车帘,遥望着这两个莫名停下的男人。

    ……

    “我让表嫂与晴姐儿在家中歇息,今日她俩累了一天。”裴逸瞧着二人不愉神色,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娘怎么也没来?”王诚气闷问道。

    “是我叫李姨别来的。”裴逸面不改色的回了一句。

    王,林:真不想和这个臭小子坐一车,更讨厌他的自作主张。

    裴逸可不管这两人是何心思,只是低声细说这几日发生的事。

    林玉瓒听了始末,沉吟一会儿便道“你要藏拙,但做的有点过,今日那虞王借晴姐儿的信试探我俩,此人疑心甚重,你得警醒。”

    “不过晴姐儿是个聪慧的,在信的第一句便告诉我俩此信蹊跷。这次我二人帮你掩过去,下次不可如此。”王诚接着说道。

    话音一落,他就感到老友不悦视线,王诚挑眉问他“怎么?顺安对信另有看法?”

    “舒志错了,晴姐儿向来孝顺,我不过是见她在信中未提及你半句,才觉得不对。”林玉瓒冷笑回道。

    二人又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裴逸见两人又对上,顿时升起与小以宁一样的无奈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