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瞟了他一眼,那一眼里充满了鄙视,然后硬梆梆抛下一句:“多听多看少说话。”
和与小孙女说话的那个轻声细语,可真是天差地别,古烈琪心中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隔辈亲?
“去,把地窖口给打开。”老爷子没容他多感慨,就轻声地指挥开了。
“噢。”这会儿,做为儿子,除了听老子话,还能怎么样?他也是会看眼色的人,没见他爹都故意压低了声音吗?
古烈琪小心地扒开地窖门,里面摆着两口大肚缸,上面用蓑棕皮扎口,也不知里面装的是啥干粮。然后就被他爹一把给推到了一边,就见他老人家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掀开一个缸口,从里面掏出个……蛋?他没忍住抬手揉揉自己的眼睛,没看错,是个被泥巴涂得变了色的蛋。
不会两口缸里都是这种坏蛋吧?这得有好几百个吧?他爹啥时候这么会祸祸钱了?他是不是要偷偷问下他娘,那五十两是不是被他爹给造完了?
两爷孙根本就没顾得上去关注他在神游何方,老爷子把泥蛋递到小孙女面前道:“弦啊,你来看看,这是成了吗?”
古西弦接过来,轻轻地在地上转着圈敲了敲,然后两只小手用力一掰,当把外面的壳落完,露出了里面晶莹剔透的青色,她把蛋托在手心,慢慢地转动,去了壳的青色蛋身上,有一簇簇白色的花纹,大的如垂霜松枝,小的如草芽沾霜,瞧着漂亮极了。
“弦,弦啊,这是成了吗?”老爷子颤声问,果然,果然如自家小孙女说的那般,是个稀罕物呀。
“这,这是何物?”古烈琪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