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阿爷摆明了不想沾这个烫手的山芋,我看除了阿爹,家里的其他人考上秀才后,就没有再往上的心思
了,他们本性纯良,也的确不适合官场的倾辄。但不表示他们不聪明,大伯稳重,心思细腻,二伯看似直率,但粗中有细,处理事情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大哥二哥除了对科举没有太大兴趣,但对发展家族生意还是很有劲头的,伯娘们也都是有成算的人。开疆拓土可能他们不擅长,但守护咱们的大后方却是游刃有余的。所以,老祖宗交待的事情,就不要把他们牵扯其中了。”古西弦怕哥哥误会,又多解释了一下。
古西昊扶着她的小肩膀,看着她认真地道:“妹妹,任何时候,哥都是站在你前面的,你不用多做解释,哥相信你的任何决定,都是从大局出发的。你对咱古家的维护,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
“谢谢哥哥。”这种无条件的信任让古西弦的眼眶有点红。古西昊的确是一个好哥哥,从她出生到现在,处处都以她为先,父母都排在后面的那种。
“小傻瓜!”古西昊宠溺地揉揉她的小脑袋:“来,我们把老祖宗信上交代的事情理一遍,看看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兄妹俩花了一个时辰,把信中提到的事情列出了个大概。
古西昊感慨:“老祖宗还真是算无遗漏,竟然给我们留下了这么大一支忠心可用的队伍。”
古西弦摇头道:“哥哥,这个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这都过去几百年了,就算最初的第一代人对我们古家是忠心耿耿的,但不表示现在的这些人依然有这般忠心。一支被主人雪藏的队伍,几百年不见,其间还无任何的接触,也无供给,你觉得还有几人会心甘情愿的跟随?说句不好听的,勇哥他们对我们的维护之心可能都比他们深厚。”
“言之有理,但既然老祖宗提了,又把令牌也给了,那我们就试试,成了皆大欢喜,不成,也没什么,就当个意外在看就好。”古西昊对老祖宗信中的那份肯定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风云可预,人心难测,这是个亘古的真理。
“看来今年我们要提前去京城一趟了。”古西弦拿出木牌放在桌上,然后挽起衣袖,从书架上抽来最大的号的牛皮纸,细心地把箱子外面都包上了一层。
“嗯,既然他们把这东西送来了,那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也是要拿的。”比如老祖宗信中提到的共享资源,还有那些人的所在地。古西昊帮着她一起,两人把箱子贴好后,就拉开了衣柜,用手推开底板的夹层,然后把箱子放了进去。那是他们家在房子建好后,兄妹俩悄悄挖的一个储藏窖,专门放一些他们自己的重要物品。之所以挖这么一个地方,还是缘于古西弦对这个时代的不安全感作祟。
兄妹俩把东西放好后,古西弦又把木牌塞给自家兄长:“哥哥,这个你收好,虽然我不太信,但总算是个意思吧。”
古西昊没有推辞,接过来塞到了自己怀兜里,当哥哥的责任就是扛起所有妹妹不想扛的。
“我们明天就动身吧。”古西昊道:“趁着他们十二家齐聚的机会,我们把该问的事情都问清楚,也省得以后要不断地去打扰别人。”人情么,还是欠的越少越好,这登门拜访和在颜家顺势请教可不是一个概念。
古西弦十分赞同,心中还颇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叹:“哥,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