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先回家,先回家。”老爷子一声令下,队伍就往古宅开去,现在的古宅又再次扩建过了,住百十号人也是没问题的。在这期间,古烈瑜和古烈珙早已悄悄地跟近几位老祖宗,把最近的一些事给做了汇报。他们虽是旁枝的旁支,但身在京城,几位老祖宗却是都见过的。
等听到两个小家伙的亲娘竟然为了拿捏俩孩子,拿乔装病,当下都气得不行。但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面上却是分毫未显的。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古西弦兄妹带着几位老祖宗直接进了古家老宅,待得众人坐下,古老爷子一伙人才知道他们家竟然还有这么些老祖宗的存在,连古烈琪都被惊呆了,他以为烨叔就是最大的存在了,谁知道还蹦出了曾叔祖父,曾曾叔祖父之类的大长辈。接收到自家老爹抛过来的嫌弃目光,他觉得好无辜,从来没人跟他提起过的好吗?不管怎么样,一家人还是老老实实的跪下磕头请了安。
“嘿嘿,我就知道大家都跟我一样,被吓了好大一跳吧?”古西弦捂着嘴笑,看着大家一副被雷劈到的样子,她就觉得可乐,特别了自家老爷子,一听还有曾叔祖辈,那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明显是不敢相信头上还压着三座大山,却又不得不憋屈的认小。
老爷子……
众人……
小丫头这纯粹就是幸灾乐祸呀!但能怎么样,这打又舍不得,骂也舍不得,算了,宠着吧。
简单见过礼后,古腾就把目光转向了古烈琪:“你家媳妇病的很重?起不床的那种?”
古腾这么一问,老爷子夫妻、大房、二房,还有小辈们的眼神齐刷刷转向了古烈琪,他们倒不是有所怀疑,而是真心的关怀。
古烈琪见到儿女的热切一下子就被打消的无影无踪了,度纤娘是什么意思,他心里门清,但能怎么办?该遮掩的还是需遮掩一下的:“是有些严重。”
“噢……”古腾拉长了声调:“严青,你去给她看看吧。”
似想起什么,他对着古家众人解释了一句:“严青出自大医世家,医术不说出神入化,但简单看个病是完全没问题的。”
大医世家代表着什么,大凌国人都知道,随便派个人出来,那基本都是药到病除的,完全不是古腾说的简单看个病这么简单。
“三儿,快谢过老祖宗。”古老爷子是满心感激的。
古烈琪是满腔悲凉的,度纤娘那就是装病,随便一个大夫都能看出来的装,更不要说大医世家的人了,一眼就能瞧到底了吧?
看他站着不动,老爷子正想上前推他一把,结果“怦”一声,古腾身边的桌子应声而碎,把众人都吓了一跳,惊恐的互相观视,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古烈琪“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古西弦兄妹见此,也连忙跪下,没有爹跪着,儿女站一旁看的道理。心中却是在暗暗猜测,这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惹到了老祖宗。
见到古西弦兄妹跪下,古腾心中有点不舍,但却忍着没叫起,却对古烈瑜道:“瑜小子,去把她给我带过来。”
这个“她”指的谁,这里的人都知道,没一会儿,度纤娘就被捏着衣领子给提了过来,只见她发丝整齐,面色红润,哪里有一丝病态。众人心中顿时打了个鼓。
本还对古烈瑜的操作不满的度纤娘,看到丈夫儿女都跪在地上,有一刹那的慌乱,但很快她就镇定了下来。
“你就是度氏?”古腾眼神犀利,鹰卫,那不是从尸山血海里出来的,也是身经百战的,更遑论是古腾这些级别的存在,看似和蔼无害,但只要他想,哪怕单单坐在那里,浑身气势一凛,就有那千钧压顶之势。度纤娘被硬生生地压跪在了地上。她心中慌乱地低头应“是”。
“在京中,你破口放言,道昊哥儿忤逆不孝,被有心人利用,让他的不孝名声传遍上京城,成了众人茶余饭后对他的攻击与声讨,害他差点与状元失之交臂。皇上因于弦丫头仙师之名,也是昊哥儿有真才实学,才亲自出声为昊哥儿正名,才有这状元落古家之幸。今日,你又因私心,欲拿昊哥儿的婚姻来作伐,还想给他扣上一个看不起祖宗之罪,度氏,你真以为我古家无人了吗?任你如此作贱我古家儿孙。度氏,是谁纵你的胆?”
度纤娘低垂着头,脸色一片苍白,但她还是咬牙恨声道:“我生的儿女,说骂几句怎么了?谁家孩子不听话,爹娘不打骂?还有,身为昊哥儿的娘,我为何就作不得他婚姻的主了?”
“呵,谁家爹娘骂儿会以断他前程为词,你倒是去外面说说,你骂的这些话,是一个爱子的娘会说的话吗?没错,你身为昊哥儿的亲娘,按理这婚姻大事,你也是能说上一二句的,但你敢说出你为他定什么镇王员外家的女儿的真实目的吗?度氏,别被人当了枪,杀了自己的子,你才悔悟。你要知道,世间无有后悔药。”古腾是把心中的怒火压了又压,才能说出这劝慰多过责骂的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