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心堂里的掌柜和小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砸懵了,他们盘居此地之久,说是原住民都不算过了,今日却被一群脸生的人砸了店招,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半晌才反应过来。掌柜的厉声喝道:“哪里来的小子,竟敢砸我宁安卫的牌子?”
“刷”,古地的剑已抵在他的脖颈处:“你再说一遍,是什么牌子?”
掌柜的没想到他出手如此之快,想他也是有功夫的在身的,竟然连避开的时间都没有,但他也不是被吓大的,梗着脖子道:“我宁安卫可不是好惹的。”
“呵,呵呵,宁安卫?你们配用这个名字吗?一群背主的奴才,不想着好好苟着,竟还如此大胆的盗用主家名号,谁给你们的胆子?嗯?”古地最后一声冷哼变成了实质的压力直直地砸在掌柜的身上,砸得他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掌柜的一听,哪还有不知道的,这是正主找上门来了,可是,不是说小家主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吗?不是说为了补偿他们多年的守候,带不走的宁安卫就地待命吗?这叛主是怎么一说?
“还请好汉道明来处。”掌柜的是老祖宗亲自提上来的,但很多内情却是不知道的,故做此一问。
“来处?哈哈哈,问的好。”古地一把把他提起道:“给你们老祖宗传讯,让他速到卧宁楼,古家古地在此恭候他大驾,一柱香内不到,老子定要杀他余部片甲不留!”
其余十二人并没有出手,但那气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掌柜的不敢耽搁,面对让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的来者不善,他还是速搬救兵为上。
楼中的客人们没曾想就出来吃一顿饭,就要面对如此可怕的局面,一时都心慌肉跳,就怕被殃及了池鱼。但人家没让他们走,他们也不敢冒这个头。
大高个老祖宗动作还是挺迅速的,一柱香不到,人就进了卧宁楼大堂,后面还跟着一群手持武器之人。他看了看缩在一旁的掌柜和店中伙计,并没有开口。
后面的三堂主冷着声音喝道:“何方小儿,敢在此撒野?当我宁安卫无人不成?”
古地连眼神也没给他一个,抓了一把筷子直接掷出去。
老祖宗大袖一挥,卷住了所有飞掷的筷子,古地迅速飞身而起,抓过其中一只筷子,直直的插向了三堂主的嘴巴,把他的上下两片嘴唇给串到了一起。
“竖子尔敢!”老祖宗暴怒,在他眼皮子底下伤他的人,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但他的动作没他的嘴快,还是迟了一步。
迅速返身回到原位的古地,木然地看着他冷哼一声,吐出四个字:“一群乌合!”
“你……”老者怒极,后面一群人也是满脸愤慨,一副随时拼杀的样子。
“哟,这咬了主人的狗竟还敢摆出这么一副被咬的小女表样,这是作给谁看呢?啧啧,让我猜猜,这是诱杀了小主子,现在这是打算再倒打一耙捞一笔吗?血杀,这么些年,胆子被养肥了,脾气也被养肥了呀,对着自己的主家来人,竟然还妄想来个灭杀呀。”颜天的嘴,那不是一般的顺溜。
血杀,也就是原宁安卫的那位老祖宗被气了个倒仰,理智却还是让他抓住了几个关键词:“什么叫诱杀小主子,什么意思?”
而古地,早就在颜天说话的时候,观察到了七堂主和六堂主那闪烁变幻的脸色,听到血杀的话,他伸指点着人群中的两人道:“闻名血杀以审讯而闻名江湖,今日不如问问你的好下属,背着你做了什么大事?亦或者……”
他停顿了片刻,声音里更多了几分寒意:“亦或者古家这数百年养大了你的野心,除了背主,还弑主。年纪也不小了,安度余生不好吗?还是人生太顺遂了,现在需要刺激?”
血杀转身,刚好触及六、七堂主那来不及收回去的惊惧表情。他咽下了飙到了喉咙口的一口老血,对古地道:“此事若为真,老夫定给你们个交代。”
“哈哈哈,血杀,你不会觉得动了我家小丫头,你们还想全身而退吧?给我们个交代?什么交代?食我古家食,用我古家物,竟还敢来伤我古家人,怎么,以为我家小丫头是那等随你欺,随你杀的不成?”他朝端木辰、诸葛盈、上官昃看了一眼。
三人回意,手中武器就挥向了人群中那两人的手筋脚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