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头发凌乱,学院的制服上脏兮兮的,小臂上还有些不明显的擦伤痕迹,像是刚逃难回来。
时岁:“……你去做贼了?”
舍友大喘气:“吓死我了。我本来在写烘焙社的入社申请,忽然一个桌子飞过来。”
据悉,是剑术社和戏剧团在招新会上大打出手,两方谁也不让谁,就差把教学楼掀了。
她悲鸣:“烘焙社的招新点位距离打架地点起码四百米啊!”
时岁想了下一堆帅哥美女扭打在一起扯头花的诡异场面。
……心情沉重了起来。
时岁坐在床边,她双手撑着柔软的床铺,看着舍友从门边爬起来,去桌边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水。
时岁:“为什么打架啊?感觉学校里也没什么能产生冲突的地方,又不是要抢地盘。”
舍友:“谁知道……”
时岁:“他们以前也这样吗?怎么没人管管。”
还得是血族,否则哪个学校可以放任学生这样斗殴啊?教育局分分钟摇人。
舍友心有余悸地往床上一瘫:“之前就是在这样的,他们两个社团背后的家族关系好像很差……特别是戏剧团团长米迦和剑术社社长德米拉,每次他们两个打架都有种要把对方打死的感觉。”
两个外国人名让时岁有点晕了。
滔滔不绝的舍友继续说:“哪里有人敢管哇,又不是人人都像你一进来就和大家族的少爷作对。”
时岁望向天花板。
舍友胆子小,但是情绪恢复的速度也挺快。
短短一周的时间,她就已经接受了自己在三班的事实,平时除了上课就是躲避开一切危险的人和事。
现在也是,情绪很快稳定下来。
她往时岁的手边瞄了一眼:“你在看什么呢?”
时岁将手中的书抬起来,露出封皮。
他们没手机,只能去宿舍楼下的图书区借几本书做消遣。
“和异父异母血族哥哥们同居的日子……我去,你原来好这口玛丽苏啊?”
糟糕,风评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