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菁菁觉得现在仿佛是晴天一个霹雳，将她直接劈焦在老张的面前，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板凳上的手机。
“那啥，你节哀啊。”
钟意看着周菁菁这副样子有点想笑但又不敢在她面前笑，赶忙在周菁菁耳边小声说了句，但是碍于老张搁那儿坐着，她怕老张生气，赶紧一溜烟儿回到位置上。
“朱以墨！”
钟意小声叫了一声，朱以墨回头看钟意。
“你手机没被收走吧？”
朱以墨闻言看了一眼老张那边，摇了摇头，“我没敢放在画室里。”
钟意冲着朱以墨悄悄竖了一个大拇指，又偷偷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老张，从面相上好像看不出他有没有生气，也不知周菁菁能不能死里逃生。
“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吧，都过来看看这是谁的手机？都过来自己认领！”老张见人来的差不多了，指着凳子上的手机说道。
“完了完了。”
凳子上有七八个手机，看来老张今天收获还挺多。
就在这时下午来上课的顾止衡从外面进来了，老张看见他就抱怨，“我就说他们怎么这么乖，我一个手机都没有查到，原来都给我藏起来了，害的我好找。”
“辛苦张老师了。”顾止衡说着往钟意那里看，小姑娘正盯着自己，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将她有手机的事也说出去。
“拿着自己的手机都给我出来！”老张倒也不着急上课，将周菁菁他们几个被发现手机的同学叫了出去。
“还不赶紧画画？”老张不在的时候，顾止衡便起到了他助教的作用，催促钟意他们赶紧画画。
钟意早上的画被老张改过了，现在是彻底的很闲，时不时就往门口那边看，看看老张到底要怎么处置周菁菁他们。
“看什么呢，要不要一起出去站着？”顾止衡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钟意的身后，一句话让钟意立马变得乖乖的了。
“不用不用，马上就画。”钟意急忙收回自己的视线，生怕下一秒自己就真的出去陪周菁菁了。
大概是能猜到老张要在外面骂一会儿呢，顾止衡从身后搬了把椅子来，就在钟意的身后坐了下来。钟意突然有了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整个身子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早上张老师是给你改的画”
顾止衡看了几眼钟意的画，想起来今早上张老师好像是给她改的画，怪不得坐在这里无所事事的。
“嗯……”钟意默默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周菁菁便耷拉着脑袋回来了，坐到位子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样，老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