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宫女道,“奴婢看见殿下不久前去了地牢,如今应该不在书房的。”
沈思凝移步,“那就走吧。”
小宫女连忙跟上,“可是储妃,地牢腌臜脏污,您身尊体贵岂能去那儿呢?”
“无妨。”
东宫的地牢离书房并不远,刚一进去便感觉到与外面截然不同的阴凉之意。不同于刑部大牢的地牢,脏污湿气重,时不时还伴有老鼠与虫子。
这里倒是干干爽爽,地牢两侧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关着什么人。
只是从里面传来抽打的鞭子声,沈思凝想着,如今太子应该就在里面。
她还从未见过太子对待犯人的样子,想来他那副性子,即便是对着犯人,也活该是一副仙姿玉质格格不入的样子。
“求......求你饶了我吧.......”十字木桩上,一个浑身血淋淋看不清五官面容的男子发出虚弱的求饶声。
姜逾白面容带笑,只是眼下这种环境中,他的笑容却格外的骇人阴森。
他把玩着手里的锋利匕首,挑起男子的下巴,好笑道,“既求孤饶了你,你便该说你是谁的狗啊。”
男子哑然,承受不住折磨但又不敢将背后的主子说出来,左右为难。心底里的天平折磨他的意志,却始终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咬死不说。
世人都说太子鹤骨松姿,对待任何人都是宽容和善的。
可他实在是没想到,一朝大意落入了太子的手里,他折磨人的手段堪称残忍。
不仅折磨身体,更一点一点瓦解心智。
他现在实在是生不如死。
姜逾白轻轻啧了一声,“好忠诚的狗啊。比起和你一起的那一位,你着实是让孤有些佩服。”
男子闻及此言僵了一下,抬头看向他,“我兄弟也被你抓来了?!”
姜逾白笑了笑,“真是好感人的情谊,你如今还有空去担忧你的兄弟?”
似乎是越想越觉的好笑,姜逾白那张矜贵绝尘的脸上满是戏谑邪佞的笑意。
“你.....你把他怎么样了?”
姜逾白没说话,只是不疾不徐的走到一边,将桌子上的一个灯笼点亮挂在了他的木桩上。
男子仔仔细细的看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苍白。瞳孔骤缩,眼底满是恐惧,吓得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