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咂了咂舌,“属下知错。”
姜逾白收回视线,“后日启程津华,孤要离京去巡盐。“
青竹有些诧异,“这事儿皇上之前不是有意让姜祈安去吗?为何突然又是殿下去了?”
巡盐的差事不算是个好差事,皇帝登基多年,除了刚登基的时候让人去巡盐过,这么多年一直都不曾提起过。
时间久了,和盐务有关的官员利益往来之深,环环相扣官官相护。
人人都要吃盐,盐务的重要算得上是国家大事,这盐务的事儿必须得在皇帝的掌控之下。
说起来是个得罪人的差事,危险性自然也不必多说。
之前都含糊过去,这突然命令殿下前去.......
姜逾白淡声道,“让姜祈安去是个幌子,如今姜祈安病重养伤,皇帝突然提起,那便只能我去。”
皇帝一开始的意思便是让自己去办着得罪人又艰难的差事。
青竹暗暗叹了口气,皇帝偏心朝堂之上的人也都看出来了。虽然不少站九皇子的,但是九皇子实在是不争气,那些人也不敢太明显。
青竹知道自家主子不在意,但还是心里不舒服。
哪有这样当爹的?
“若是巡盐的话正巧经过京安,听说储妃的外祖父就要过寿了,或许殿下可以和储妃顺路一段。”
姜逾白云淡风轻道,“孤去巡盐,路上还要带个累赘?”
青竹便知道自家主子是个嫌麻烦的人,也只是随口一说。
“那属下就让人赶紧去准备着,不过要不要告诉储妃一声?毕竟如今殿下和她表面上的关系总得做一做。”
毕竟那位殿下可不是会对储妃冷淡的人物,总不能变化的太快,容易被人起疑。
青竹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听说小王爷一大早就去了沈府,好似还和储妃吃了早膳,又一同去了赌坊玩,估摸着要去告诉的话也得等储妃回府。”
姜逾白手上的动作僵了一下,“她和李观棋去了赌坊?”
堂堂储妃,未来国母,竟然去赌坊那种地方玩?
青竹点了点头,“是啊。那个赌坊是沈家的产业,储妃去自家玩也没什么。殿下又不在意,所以属下就没有跟殿下说。”
姜逾白放下手中的笔,“你如今越来越会办差事了,孤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