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药箱,王富贵此前送给他的显微镜,玻璃培养皿,青霉素,针头,针管,等等一系列的东西。
王富贵不禁眉头微皱,有些疑惑。
以李长风的性格,应该不太可能会不告而别,可眼下连这些东西都带走了,明显是要出远门了。
可李长风出远门又能去什么地方呢?
就在这时,只见那掌柜的来到李长风床前,掀开帘子,在李长风的枕头下面磨出了一封信,交给了王富贵。
“王老爷,就是这封。”
王富贵接过来一开,只见那信封上赫然写着几个字。
“给余弟王富贵亲启!”
王富贵眉头微皱,于是便三下五除二的而打开了信封,到一旁的桌前落坐,打开信纸,开始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
只见上面写道:
“王老弟,前几日,与你一番争辩,未分高下,弟之所言,兄以为不无道理,可又与兄诸多年所接触之救死扶伤之理,有所悖逆。”
“那日你离开之后,兄独自思考甚久,十余年前,吾师曾教于我,医者,天地万物仁心也,有仁心者,则当救死扶伤,不应屈身于黄白之物。”
“可弟之所言,令兄又有一番思虑,诚若黄白之物,可救苦救难,救民之大,则为大善,大道也,而兄所谓仁心之论,则为小道也。”
“正所谓大仁非仁,大圣非圣,愚兄思来想去,总觉心中惶惶不安,以为万事当舍身考量,方能得出真知。”
“所以,那日晚上,我便收拾好行李准备前去云游一番,体悟这世间之道理,弟不用担心,愚兄此去准备前往辽北,并准备用弟给我的青霉素,为伤兵治疗。”
“若一切顺利,半年之后,愚兄便会归来,愚兄不在之日,望弟能更上层楼,身体安康,诸事合意!”
“愚兄,李长风,留——”
看完之后,王富贵微微叹了口气。
没想到,竟是那日自己与李神医的一番争执,已经让他从思想上感到动摇,所以才下定决心,前去游历一番。
只是让王富贵有些担心的是。
这李长风若是在南方游历也就算了,可他去的地方偏偏是辽北,辽北这几年来,因为青人发展壮大,变得极为动荡。
再者,青人极其野蛮,杀人无数,辽北局势又不好,若是李长风一旦被青人的酋长抓去了,那可就.....
“唉!”
王富贵不禁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