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的另一只脚便踩在了何手拿着铁棍的手背上,稍一用力,何二便如杀猪般的嚎叫着,松开了手指,铁棍掉在了地上。
夏建弯腰捡了起来,拿着铁棍,做势要往何二的脑袋上敲,这家伙见状,吓的大叫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都是本人一时糊涂,不该偷袭你”
炕上的陈桂英已穿好了衣服,她也帮何二求情道:“这位老板!你就手下留情吧!何二他刚才是鬼迷心窍,你就放过他这一回吧!”
夏建不解气的一脚踢在了何二的屁股上,痛得何二在地上顺势来了个驴打滚。夏建压低了声音冲跪在炕上的陈桂英吼道:“你这个廉不知耻的女人,有自己的老公,竟然还会为这样的人求情”
陈桂英一听,眼圈一红,小声的说道:“这位老板只是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一大家子人,光小孩就是两,我哪老公出门在外,已两年多了,别说钱了,就连句话也没有往家里捎,我顾了脸面,这家里人可要都饿死了,要不是何二,我也…”
“好了,大半夜的别哭了,让村里人听到多不好”夏建冷喝一声。
何二从地上爬了起来,抖颤着身子对夏建说:“夏总,我何二算是服了你了,昨天拿回来的钱,我几乎没动,你就拿回去,让佟经理帮我发给工人,账本在我枕头下,南塬我是回不去了”
何二说着,一弯腰,从衣柜下面的炕洞里拿出一个包,当着夏建的面,拉开了包上的拉链,一扎扎崭新的钞票就露了出来。
“不行,这钱我不能帮你带回去,我带着算怎么回事?还是你亲自跟我跑一趟吧!回去把民工的工钱发了,你爱干嘛就干嘛去,我夏建绝不会再为难你”夏建非常认真的说道。
何二想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有点不太情愿的对夏建说:“现在都两点多了,我们步行到大路上,就差不多就四五点钟了,哪时会有上市里的机动车”
“好啊!那我们立即动身”夏建冷声说道。
何二背起包,乘夏建不注意时,冲炕上的陈桂英眨巴了一下眼睛,紧接着两手一握,然后迈开步子,头上不回的跨出了房门。
村里一片的寂静,还好后半夜有半轮月亮挂在天空。何二毕竟从这儿长大,所以走起这路来,非常的轻松,可夏建就不同了,他一边要监视何二的一举一动,一边还要辨别脚下,万一不小心栽倒了,让何二又跑了哪可就麻烦了。
就在他们刚出村子不久,夏建便听到身后的陈杨村,狗叫了个不停。
走出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前面出现了一片空地,空地的周围全是树林,光线顿时也暗了不少,只有抬起头,才能看到天空中弯如小船的月亮。
这时,走在前面的何二,忽然加快了脚步,夏建顿时觉得有异,他大声的喊道:“何二!你给我走慢点”
他的话音未落,猛然间,从树森里窜出了七八条身影,挡在了夏建的面前。就见其中一人手里拿着根木棒,他冷声说道:“老板,识相点别追了,否则我的眼睛不好使”
说话间,何二已跑出去了好远,夏建见状,大声喊道:“你们给我让开,何二他背着民工的工资,你们这样做是助纣为虐”
“不要给我们说这些,我们不懂,也不想懂,我们只知道他何二是我们陈杨村的“站在最前面的哪人十分霸道的说道。
看来想要在这儿讲道理是没有可能了,再一拖延,这何二可就没影了。夏建一想到这里,便一步窜了过去。
哪人见夏建并不怕他,就听他大喊一声说:“乡亲们,都给我往上冲,不打死就行“
夏建万万没有想到,这儿的民风如此的彪悍。他几个纵跳,便躲开了脚下扫过来的木棒,然后双手闪电般的击出,只听一阵哀嚎,有两个村民已被他放倒在了地上。
一旦出手,夏建便收不住了,他左突右出,不一会儿的功夫,哪些挡他的村民,不是被放倒在了地上,就是躲在远处不敢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