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和陈二牛来到马艳家里时,只见马艳的母亲在厨房里正在做午饭,马艳的爸爸则在上房哄着二宝玩。夏建看到二宝时忽然鼻子一酸,他差点就流下眼泪来了。
马艳的爸爸马东山一看夏建带着这么多的东西来了,他不冷不热的说道:“二宝用的东西很多,不用你操心。”
“马叔尽开玩笑,人家夏建给他二儿子送点东西那是他的心意,你家再多也是你家的。”
陈二牛才不管这些,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其实夏建的心里清楚,马东山这是给他带话。意思是说他平时不管孩子,还有一层意思就是二宝现在是他家的孩子,不用夏建操这份闲心。
这时,马艳的母亲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微微一笑说:“夏建,你让你马叔陪陈主任说说话,我有点事情和你说说。”
夏建应了一声,便跟着马艳的妈妈进了厨房。老人家把房门一关,然后叹了一口气说:“夏建,有件事情我不该问你,但我实在是忍不住。你和我们家马艳是不是离婚了?这事你可不能骗我们,离就离了,没离可不能这样一直下去。”
夏建长出了一口气说:“你想多了,我们之间没什么事。不会是马艳给你说了什么吧!”
夏建这是投石问路,这事万一马艳先给家里人说了,那他还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马艳如果没有先说出来,这件事绝对不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否则两边的老人还真有点承受不了。
从厨房里出来,夏建抱着二宝在院子里走了两圈。可小家伙对夏建不熟悉,一会儿闹着就哭。实在哄不高兴,夏建只好把二宝又交在了马艳爸爸的手上。马东山在接过二宝的一瞬间,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在回家的路上,陈二牛把夏建拉到了村外的路口处,他一看四下里没有一个人,这才小声的说:“夏建,你真不够朋友。你和马艳之间的事,就应该把实情告诉我。你说你们这是什么事情。”
“有些事情还是不说出为最好,不过你刚才的一句话提醒了我。我这次出差回来,一定把家里人搬到市上去住。既然父母亲不喜欢住楼房,那我就给他们租套小平房。只要能离开西坪村就好了。”
陈二牛听夏建这样一说,他什么都明白了。可陈二牛还是有点不甘心,他长出了一口气问道:“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人家常说七年之痒,可你们结婚还没有七年啊!”
看着陈二牛伤神的样子,夏建索信便说:“我和马艳是协议离婚,意思就是我们为了双方的家人不担惊受怕,我们实际上已离婚,可名义上还是夫妻。等孩子一大,条件成熟之后,我们就向外宣布。”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以为离婚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吗?说的这么轻松。刚才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们真离了,那二宝永远都成了人家马艳家的孩子。这样的话是不是对孩子不公平?”
陈二牛这些年来经历的事情多了,他懂的道理也多了不少。
夏建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他只是长出了一口气说:“有些事情并不是眼睛看到的全是真的。可能外人看来我和马艳就是一对恩爱夫妻,可实际上呢?我们的关系是不错,但是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夏建刚说到这里,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一看电话是老娘孙月娟打过来的,夏建没接便挂断了,这是老娘喊他去吃饭。
“你到我家里吃点算了,顺便咱们俩多聊会儿。”
陈二牛愣了一下说:“好吧!我给莫燕打个电话回去。”
夏建等陈二牛给这家里打完了电话,这才拉着他回了家。果不其然,是老娘的饭做好了。老人家好像算好了似的,她做的饭里还真有陈二牛的一份。
在吃饭时,夏建笑着对老娘和老爸说:“我是这样想的,城里的条件不管怎么说都比城里的要好上一点。孩子大了,有点不好带。我想在平都市买套房子,让你们俩到城里帮我带孩子。”
夏泽成一听脸色就变了,他刚要反对时,没想到孙月娟却瞪了他一眼。夏泽成便把到了喉咙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行!你觉得怎么方便就怎么来。那我们去了,二宝呢?总不能把二宝留在农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