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薄唇沁满了酒香,迷得江焕忘乎所以,他放开了架势,将身前之人揉碎在胸怀之中,辗转反则,难舍难离。

    “江焕!”婴翀抖着声音推开江焕,一手掐在他的腰上,一手攥紧其手腕,寂幽如渊的眸中滚起烈火,面色却如寒冰般凛冽,“你这是干什么?疯了么?”

    江焕目光灼灼望着婴翀,气息大乱,他紧咬着牙关,凶狠道:“老子不想和你废话,做还是不做?”

    婴翀眼中火光翻涌而出,挥袖将对方拉入怀里,翻身压了上去。

    黑玉石台冰凉彻骨,身上之人体如寒冰,若不是身体内的血液滚烫着,江焕只怕要被这两股冰寒之气冻死在忘川河畔。

    倾覆而下的婴翀将江焕整个人都包裹了住,痴痴望着江焕,喑哑道:“是你主动来惹我的,切莫后悔。”

    说着,一把掀去了江焕的衣服。

    身体在烈火中一点点化为灰烬,江焕感觉整座幽冥府都在随着他晃动,渐渐失去意识前,他看到一抹火云纹在疯狂闪动着,火云纹下的那双幽目璀璨异常,凌厉地望着他,似欲用目光将他撕碎。

    江焕丢盔弃甲,将自己全全交代了出去。

    白骨船在忘川上摇摇晃晃,不见来路,没有去处,只能随着一阵阵涌来的波涛起起伏伏,在一次又一次的溃败中,试着去寻找方向。

    江焕颠簸了一夜,却仍没找到自己的方向。

    冰凉的玉石台被两具炙热的身体捂得发烫,江焕早已醒了过来,却一动不动。他倒也想动一动,奈何一身骨肉不听使唤,偏偏逆着他的意瘫在玉石台上。

    婴翀用一整晚歇斯底里的纠缠叫江焕真真切切的明白了什么叫自讨苦吃食髓知味。他并不后悔,也不觉得失了颜面,只是懊恼为何选在这忘川河边与婴翀共赴逍遥,凭白让忘川上的那些孤魂野鬼看了好戏。

    “可缓过劲来了?”婴翀单手支头,半面玉背露在玄袍之外,贴着江焕的耳朵细语个不住,“这里风大,要不要回寝宫休息一会。”

    江焕被婴翀的耳语缠的头疼,转过身,不耐地打量了婴翀几眼,婴翀餍足一笑:“你还好吗?”

    好吗?他都瘫在了这里了,好或不好不是显而易见的很么?“骨头疼。”江焕冷着脸,“不大舒服。”

    “骨头疼?”婴翀皱了皱眉毛,“怎么会骨头疼呢?是我又伤着你了么。”

    说着,便缠着江焕要检查他身上的伤。

    “别闹。”江焕哭笑不得,翻过身来将婴翀的手按了住,“我是说这玉石台又冷又硬,硌的我骨头疼,你在想什么?”

    倾城绝世的玉容微微一怔:“师兄说得原来是玉石台,我还当……”

    “还当什么?”江焕眉毛一挑。

    婴翀幽幽一笑,不知想起了什么美事。

    那抹笑意莫名很令人恼火,江焕“啧”了一声:“还说没有,明明就有。”

    婴翀笑意更浓,附在江焕耳边耳语了一阵,江焕越听脸越青,扬手便要教训那不知好歹之人,却被其反握住手腕,紧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