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山下,那片留有叶臻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的花坳中,立有一块无字玉碑。
无人知道这块玉碑的来历,它晶莹剔透,身无半丝杂色,像是瑶池神水结出的寒冰一样。
江焕带着凌追,飞至玉碑身下。
他静静望了玉碑片刻,松了玉碑旁边的土,将玉匣埋了进去。
除了剑灵山下的这片花坳,江焕再想不出其他适合埋葬凌追的地方,凌追一生凄苦,他只希望他死后能清净些。
“凌追,此处风景优美,干净清幽,希望你能喜欢。”江焕一点点将土填了回去,小坐了片刻,方将怀中金铃拿了出来。
回想适才在天书内看到的场景,江焕仍觉得在做梦一般,他好想进天书内再看上一看,可是叶臻说他修为不够,若强行进入天书恐遭反噬。
江焕捧着金铃,陷入犹豫之中。
“大少爷!不好了!”
一身穿紫色剑服的剑灵山弟子飞下佩剑道。
江焕忙将天书收好:“怎么了?”
“婴少侠和天玄山庄的七小姐打起来了,大少爷,您快回去看看吧!”小弟子道。
“什么?”婴翀竟和厉沁淑打起来了?这还了得!婴翀尚未结丹,如何是厉沁淑的对手!
江焕不敢犹豫,跳上乘鸢飞回了剑灵山。
当他跟着小弟子来到栖花阁时,刚好看到南司明护在婴翀身前与厉沁淑争辩的场景。
“厉小姐,你与我苍崀山弟子婴翀无冤无仇,为何恶语相向,并打伤我苍崀山弟子!”南司明手持佩剑,气恼地瞪着厉沁淑。
厉沁淑一身青蓝色的绸裙,束着高马尾,看上去男子还要潇洒些,她神情倨傲,睨着南司明道:“我又不是故意伤他的,我不过是听闻这位婴公子乃是百年难见的至纯之灵,想要与其切磋切磋,奈何婴公子修为实在差劲,这才叫自己受了伤。”
“听你意思,你伤了我苍崀山弟子还有理了?”南司明道。
争吵间,江焕翩然落地。
他二话不说冲到婴翀身旁,将他沁着血珠的手腕拉了起来。
“你受伤了!”江焕盯着那抹血红红了眼,“谁做的?”
婴翀淡定而冷静,仿佛被厉沁淑欺负的人并不是自己,他冲着江焕笑了笑:“没事的师兄,是我不小心划破的。”
婴翀这般隐忍,江焕更是不悦,他回眸瞪住厉沁淑:“是你伤了我婴师弟。”
厉沁淑正欲向江焕问礼,被他这么一吼,不禁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