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一帮子人在炼心堂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呗。”季夫人摸了摸自己浑圆的肚子,“一天到晚神神叨叨古古怪怪的,我倒要看看他们能鼓捣出什么东西来。”
“确实是我哥哥不懂事了,嫂嫂临盆在即,合该多陪伴嫂嫂才对,我这便去拿了哥哥来,给嫂嫂赔罪。”季承瑜嘴上抹了蜜,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甜的,终是哄得季夫人露了笑脸。
“快滚吧。”季夫人啐道,“油嘴滑舌,怪不得哄骗了那么多小姑娘。”
季承瑜毫不否认,朝季夫人拱了拱手,前往炼心堂。
纵使外间骄阳明媚晴空万里,炼心堂却如暮夜一般,昏昏沉沉,无比黑暗。
堂内正中的血池之上,悬着位白发妇人,妇人身前展着一张金色的纱缎,缎上空无一字,妇人却看得格外出神。
围站在血池旁的,是三个气质华贵,样貌出众的男子,一人一身玄袍,生的龙睛虎目,威风赫赫;一人一身蓝衣,细眉柳目,身带一股邪气;剩余一人一身绿色轻纱,窄长面庞,五官无一处不娇美,绝色倾城。
季承瑜缓步走向血池,站在玄袍之人身后:“二哥,我来了。”
季承壁头也不回的应道:“知道了。”
季承瑜点了下头,随即朝那二人拱了拱手:“承瑜见过万掌门,温掌门。”
厉洪畴与温殊一并颔首,温殊笑望着季承瑜:“三公子这是打哪来?”
季承瑜坦诚道:“小弟先去听了戏,又到酒肆里晃荡了一圈,这方归来。”
温殊闻言一愣,望着季承瑜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季承瑜坦然相对,毕竟他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温家的事。
即便温殊的弟弟温婴喜欢他又怎样?他是男子,他亦是男子,男子再美也是男子,如何抵得上温香软玉的女子。
“红莲圣母,如何了。”一直默默凝望着那片无字金缎的季承壁道。
他显然等得急了心,语气中满是不耐烦。
浮于血池之上的妇人无力地摇了摇头:“算不出,这第三件法器太过非凡,便是天书也拿它没办法。”
妇人虽白了头发,声音却如同少女般清脆稚嫩。
“竟还是算不出吗?”厉洪畴不耐道,“红莲圣母,你不是说但凡你想看的,想知道的,都可以从这天书中看到吗?”
红莲圣母轻叹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厉掌门,我真的尽力了。”
“难不成要功亏一篑了?”厉洪畴看向面色如铁的季承壁,“季兄,我们该怎么办?”
季承壁阴沉着一张脸,直勾勾望着血池中翻涌着的血水,目光噬人。
他一定要拿到天魔珠,有了天魔珠,他才能拥有这天下!
“二哥,厉掌门,你们不用着急。”季承瑜抽出腰间别着的折扇,打开来轻轻扇动着,“我来便是要告诉诸位,三法器中的最后一样是何物,在下已然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