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翀欠了欠身,转身离开了。

    望着婴翀渐行渐远的身影,江焕长长舒了口气。

    耳边似乎还留着婴翀身上的凛冽气息,江焕忙用手搓了搓,心随着手上的动作越跳越乱。

    妈的,怎么感觉越来越怪呢!

    到底是他想的太多太敏感了还是怎样?为何他总是觉得婴翀有些不对劲呢!

    不过,这位龙傲天一早就不对劲了!他合该适应了才是!

    江焕烦躁了不得了,寻思了半天也没寻思出个子丑寅卯,断然放弃,走到洞底修习去了。

    有句古语说得好:何以解忧唯有修习。

    进入入定之态后,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焕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默默运转了一个小周天,感觉整个身体轻盈的不得了,且灵力鼎沛。

    旋膝而起站了起来,背着手走至洞口,发现太阳刚刚从天边升起。

    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呵。

    江焕踢了踢洞口的小石子,正想着找些别的事情来做,忽听到几声巨响。

    好死不死,声音所来的方向又是镇妖塔,江焕竖着耳朵继续听,又是听到几声闷响。

    那动静大的很,轰轰隆隆的,直教人头皮发麻。江焕急得不得了,想要出去看看,奈何受罚禁足,不得自由。

    其实寒居洞内外并没有结界,这是齐峰主的意思,他老人家说,若是犯了错事需要用结界阻挡才肯老老实实的在禁室中思过,那不是真的思过,那是被迫思过,是没有意义的。真正认识到错误的人,是不需要那道禁制来约束的。

    此时此刻,江焕便被齐峰主这个听上去很有道理的操作折磨着——现在的他,十分想出去看看,且只要他愿意,一个跟头就能翻出寒居洞。问题是,若他擅自出去了,就要背上不服管教,不思悔改,明知故犯,无可救药等多种罪名。

    偏偏山间又传来了几声异响,季宁臣那厮还真是说对了,苍崀山最近到处都在异响,只是青天白日的在镇妖塔前干起来,还是头一回。

    不行!就算出不去,他也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江焕忙将南司明送给他的小竹哨拿了出来,含在嘴里一通乱吹。

    他不通音律,把哨子吹得那叫一个难听,本就萧索的寒居洞因他的哨声生生又添上了几分诡异。

    江焕毫无在意,扬着头猛吹不止,总算吹来了个小弟子。

    那小弟子看上去颇为眼生,想来不是清灵峰的人,他急匆匆跑到江焕身前,握着佩剑拱了拱手:“落霞峰弟子白昼时见过江首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