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飞身穿入水墙。
水墙内,聂景澄正和婴翀对峙着。
聂景澄左右臂上各有一道深深的剑痕,鲜血自伤口内汨汨流出,染红了雪白的袖袍。见江焕闯进来了,忙道:“江首徒,那婴翀会邪术!他操纵得了飞鸾剑,我身上的伤就是他用飞鸾剑刺出来的!”
江焕脑袋“嗡”地一声响。
婴翀操纵飞鸾剑?这聂景澄说得是真是假?
他微垂着头,焦急唤了声:“婴师弟?”
婴翀站在距离江焕稍远的地方,他背着手,淡漠的微笑着,银色宝剑就立在他的身前,随他的呼吸上下浮动着。
“师兄,我在这里,我很好,你放心。”
辨得婴翀呼吸绵长细稳,江焕这才信了他的话,继而脸色一沉,问道:“适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婴翀清冷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诡谲的微笑。
他望着满头冷汗,躬着身子微微颤抖着的聂景澄,语气微惮道:“回大师兄的话,聂景澄想用飞鸾剑杀我,却反被飞鸾剑所伤,他刚才在说谎,师兄切莫不要信了他的话。”
“说谎的人明明是你!”聂景澄愤怒的指着婴翀,“你这个妖孽到底是何来路!”
婴翀俏皮的歪了下头:“聂景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出口污蔑于我!”他抬手抚了下剑身,飞鸾剑倏然消失,再次显现时,已然到了聂景澄的手中。
聂景澄握着梦寐以求的飞鸾,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和婴翀继续争辩,还是带着飞鸾离开这里。
他恍神的功夫,婴翀猛然张口道:“师兄小心!聂景澄提着飞鸾走向了你!”
聂景澄万万没有想到婴翀会这么说,正要辩驳,他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朝江焕挪动了过去。
飞鸾剑长在他手上似得,想要放竟是放不掉,聂景澄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江焕,想要大声呼唤,却发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