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何至于反应这么大啊。

    齐若素甩了下袖子:“我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只是觉得这孩子长得过于妖气了些,只怕来历匪浅。”

    卧槽,慧眼啊!

    云楚楚一听更不服了:“就因为婴翀长得好了些,娘就不喜欢婴翀吗?”

    齐若素忽然变得面无表情起来。

    江焕暗道一声不妙,还没来得及求情呢,云楚楚的嘴巴便被齐若素用印笳封了住。

    “越大越不像话了。”

    齐若素瞥了云楚楚一眼,坐在了对面的竹凳上。

    季宁臣小丫鬟似得在一旁又是端茶又是倒水,一套动作做得是熟练又自然。

    江焕踱步走上前去:“师母,那婴翀他……”

    他到底是能留还是不能留啊。

    齐若素沉默了片刻,哼了一声道:“救都救回来了,能怎样?”她叹了口气,似是担忧的看了婴翀一眼,“此人受过极重的伤,内元气脉皆毁,我已助其修元纳气,能不能转圜过来,且看他的造化了。”

    “内元气脉皆毁?”

    这就好比一颗正在成长中的小树苗被人斩断了根须,即便外表看起来毫发无损,实则内里已经亏损,此生造化止步于此。

    怎、怎么会这样?

    这些莫名其妙奇奇怪怪的剧情,是从哪里加进来的。

    婴翀内元气脉被毁就无法修炼,无法修炼就不能激发出体内的神魔妖气,激发不出体内的神魔妖气还怎么横扫六界,叱咤风云!

    “看来鱼与熊掌真是不能兼得啊,拥有至纯之灵又怎样?他连成为修士的基本身体素质都没有,别说修炼了,活下去都难。”季宁臣摇头喟叹。

    “行了,你也别在这说风凉话了,我还能让你师父收个废物做徒弟不成?”齐若素跳到地上,看了可怜巴巴的云楚楚一眼,轻挥衣袖,解去了印符。

    “抄写门规百遍,天亮前送到我房里来。”

    话落,手中已是多了个白瓷葫芦瓶,她面无表情的将葫芦掷向江焕:“拿去治你混元金缠丝的伤。”

    江焕尚来不及道谢,齐若素便走了。

    “师、师母说让抄门规,是让小师妹抄还是让咱们三个都抄啊?”季宁臣苦哈哈道。

    “当然是咱们三个都抄。”云楚楚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