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会不会啊,不知道的还以为烧家呢。”
吴国庆一脸黑灰的说道:“我不懂你懂啊,这炕才上了新泥,有点呛是正常的,烧两天就好了。”
咳咳咳,陈香云被呛得不轻,看着院子里浓浓的黑烟,她有些不耐的数落道:“你说你折腾这干啥,晚几天点等它干能死啊!”
“大过年的你消停点,什么死不死的。”
吴国庆将就着用院子里的冰水洗洗脸,说道:“这家里连个炕也没有,等孩子回来你想冻死他啊。”
陈香云这才想起来,过几天儿子飞扬就放假回家了,这家里跟个冰窖似得,再给冻病了。
“要不然飞扬去住酒店吧,这家里被褥啥的都这么久没人用,多不舒服啊。”
陈香云和吴庆国这两年一直在外面打工,吴飞扬自然也没回家,陈香云今早打算把家里被子晒晒去去潮气,发现衣柜被老鼠咬了个大洞,里头的衣服被褥都被弄得破破烂烂。
“这出去住是简单,回来不还得找车,到时候更折腾,要我说你趁着有时间去买两床褥子毯子,先将就着对付下,剩下的以后再慢慢添置。”
吴国庆摸摸肚子,问道:“你中午吃饭没,我去前头店里买点凉菜。”
“刚搁江家吃过了。”虽然吃饭的过程不太舒坦,到底是吃了顿热乎饭。
“我说你可真行,自家老爷们儿在家挨饿,婆娘出去花天酒地,你酒足饭饱的时候就没想起来,家里还有个我挨饿呢?”
吴国庆掏了下口袋,里头只有几张毛票,这两年挣的钱都在陈香云那儿呢。
“喂,给我点钱。”
陈香云不情不愿的打开包,问道:“前天不是才给了一百,你干啥了吃这么快。”
“你讲点理行不行。”
提起这事儿吴国庆就一肚子气,就那一百块钱,回家汽车票是他买的,行李那么多陈香云也不舍得找个搬运工,是他雇了小三轮硬给骑到家里,累得差点背过气去。
就这还能剩点毛票就不错了。
“行了别哼唧了,又买说不让你吃。”
陈香云拿了些零钱给他,嘱咐道:“赶紧的回来,这家里一堆等着收拾呢。”
原先这老家俩人就是不大住的,东西都是当初城里房子拍卖后搬回来,尺寸不大合适,尤其是衣柜,现在被咬了正好,直接丢到杂务间。
邻居家借了俩盆,陈香云洗洗擦擦忙了两个多小时,家里才瞧着像个样。
要说这房子当初也是挺新的,不过是几年没住,里外的就开始散发一股子霉味儿。
吴庆国买个饭去了俩小时,回来的时候提了瓶二锅头和几个塑料袋,嘴里还哼着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