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细算起来跟江家还有点亲戚关系,不过老早就不走动了,夫妻两个有个闺女刚嫁人,老头叫钟建明,前几年工地上干活少了根手指,不过人很勤勉。
老婆叫胡玉兰,夫妻两个都是四十多的年纪,多少年的庄稼人,干活这块是不担心的,江平夏最看重他们的是人踏实,没什么花花肠子。
之前胡玉兰在大院做过几天散工,听了江平夏的话后也同意干,就是还有些踌躇,毕竟是得在山上常住,说是想回家跟老头商量商量。
江平夏也没着急,第二天钟建明也跟了胡玉兰来,犹豫了一会儿后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平夏,按说我和你婶子上山住也没啥,哪里都一样,就是人年纪大了,这腿脚不能受风,我们就怕天一冷,身体受不了。”
“这您老放心,每年我都会备好炭给您几位送上去,而且山上的瓦房都是新盖的,暖炉什么的都是新的,包管冻不着。”
胡玉兰点了点头,钟建明这才笑道:“那成,平夏,你给的工资我们也挺满意的,那等过了十五,我和你婶儿就搬到山上去。”
总算是解决了心头的一块大石,江平夏这天回家睡得特别安稳,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屋里还是一片灰暗,可她已经基本没了困意。
江平夏睁着眼看了会儿天花板,旁边伸出来一只手捏捏她的鼻子,丁宜年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醒了?”
“几点了?”
江平夏翻了个身,把腿搭到丁宜年的身上,往上一蹭,碰到了一双热乎乎的小脚丫。
“快八点了。”
一阵嘻嘻的笑声,丁宜年掀开被子,露出岳岳的脑袋,他只穿着个纸尿裤趴在丁宜年身上,见到江平夏那一刻就笑弯了嘴巴,手脚并用的往下爬。
“妈妈!妈妈睡懒觉,羞羞。”
“非得跟着爸爸妈妈睡觉的小屁孩才羞羞呢。”
江平夏用一只手阻止丁岳岳趴到她身上,前两天给他测了体重,都二十多斤了,每次还要赖在别人身上,泰山压顶跟个小炮弹一样,除了丁宜年,别人委实承受不住儿子这么深沉的爱意。
“今天外面有小雨,穿的厚点吧。”
“那你帮我拿个毛衣,之前那个红色的。”
江平夏摸摸岳岳的脑袋,疑惑道:“等出了二月要不要给岳岳剪个头发,看这都快能梳小辫子了。”
丁宜年凑过来摸摸儿子脖子,说道:“是有点,改天我来给他剪,我记得去年买个一个儿童剪刀,等会儿找找。”
岳岳还分不清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抓紧机会钻到妈妈怀里咯咯的撒娇,赖着非要江平夏给他穿衣服。
春天的雨一般不会太大,江平夏到了医院还只是蒙蒙细雨,昨晚何娟娟进了产房,到现在还没出来,江建业夫妻不放心,大半夜的时候就雇车来了医院。
“咋听着里面没声儿啊。”
手术室不让人进,蒋翠莲趴在门口半天,除了医生来来回回的让人签字,也没说里面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