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的时候,可可的电话来了。

    “怎么样?有线索吗?”我忙问。

    “我刚到家,突然想起一个事,我在15岁的时候见过你,在敦煌,那天你牵着两头骆驼,急匆匆的,险些撞到我,你没有跟团,而是独自向沙漠的深处走,还喊着一个名字:冠冠。冠冠是谁?”

    “你还记得什么?”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记得陈警官当时也在,不过他的样子怪怪的,走路有点跑偏。”

    我心想:当时陈白被你的普拉吉措索打得脑袋进水了。走路能不跑偏吗?可可为什么会想起15岁的事情,莫非和陈白的药剂有关?不对,我和陈白去敦煌是几个月之前的事,她怎么说在15岁的时候见到?冠冠被打入魔镜时大约15岁,可可今年24岁,9年的时间去那里了?

    “你是否记得扎吉雪山,祭祀舞蹈,或者前生的事情?”

    “什么前生!?说着说着就不靠谱了,不想说就算了。谁稀罕听。”

    “记得乖乖睡觉。”我趁她挂电话前,急忙嘱咐。

    “管得着吗?”啪的一声,电话挂了。

    我想趁她睡觉的空当捋一下思路。正盘算着从那里入手时电话响了。是可可。

    “什么事?你咋还没睡觉?”我知道她的有些任性,但救人的大事岂能含糊。

    “嚷什么?谁说我没睡觉!”

    “那?”我心想,这么大一会儿功夫做梦来得及吗。

    “梦太奇怪了。我梦见一只小青蛙趴在一个火柴盒一样大小的房子里,我能听见水流的声音,从窗户上看去,可以看到干枯的树枝中有一个黄色的球,这时一只巨大的长着无数条腿的怪兽飞速地爬过来把我吓醒了。”

    “就这些?梦里没有人?”我迅速地思索着,小青蛙应该代表着潘兮兮,可是为什么那?水声代表的河边,金色的球代表着什么?无数条腿的怪兽是什么?

    “没有。但小青蛙一定是潘兮兮,因为他曾演过青蛙王子。”

    王子?我突然想到了宫殿,在少年宫的西南方向有一座喇嘛庙,大殿前有一根串着星月的旗杆,星星锈成黑色,而月亮却金光闪闪。哪么说潘兮兮还在少年宫!合理,这个地点太合理了。他应该在能看见喇嘛寺旗杆上月亮的房间里。

    “我知道他在那里了,我去接你,我们得一起找。”

    淡淡的妆使可可的五官愈加精致,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清澈、灵动的大眼睛,不知为何我总是从她的眼神中察觉到一丝忧伤。是不是她还在为那个等不到的人煎熬。

    “想什么那?”她边系安全带边说,嘴角微微一抿,调皮和羞怯的神色一闪而过。

    “我们要面对的是极其强大和疯狂的敌人,也许我不该让你参与。”我缓缓地说。

    “为什么不叫上你的同事?”

    “因为一切只是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