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曦听到这句话直接傻掉了。
羊角风可是十分严重的恶疾,稍微伺候不好都有可能一命呜呼,而发作之后即便是治好了,往后一辈子也是个药罐子。
她心里头对柳湘寒的仰慕和憧憬一落千丈。
甚至有些嫌弃。
柳湘寒原来一直有恶疾。
她认识柳湘寒两年多了,竟然今天才知道。
要不是张岩意外搅局,她不知道会被瞒到什么时候。
不过她脑子清醒,知道眼下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尚书之子要是出事她吃不了兜着走。
“你还站着干嘛?扶他到马车上去。”
沈若曦狠狠锤了一下已经石化的张岩。
张岩现在才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慌里慌张的配合着沈若曦,海棠,还有春喜,将全身剧烈抽搐的柳湘寒扶到沈若曦的马车上。
春喜驾车,朝着烟波亭最近的济世堂奔袭。
济世堂早已打烊,医馆里的伙计打着哈欠,手里提着一盏油灯出来开门。
“哈……已经打烊了,看病抓药的明日再来。”
张岩从马车里跳出来,递过去一枚十两的雪花银子,颤气道:
“有个病人羊角风犯了,麻烦请孙神医看诊。”
伙计很识趣,对方出手就是十两纹银,又是御刀卫的服饰,赶忙接过银子点头如捣蒜:
“官爷您稍等,小的这就去请孙神医。”
孙神医一听说有羊角风的病人,医者仁心,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就出来看诊。柳湘寒已经被济世堂的伙计安排到里面的床铺上躺着。
沈若曦等人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松下。
春喜趁着孙神医看诊的间隙,出门解了马车上的马匹,回到尚书府将事情告诉老爷和夫人。
工部尚书柳松年,还有夫人金氏瞬间如同天塌地陷,好在柳松年混迹官场多年,性子沉稳持重,赶紧带上专门给儿子瞧病的府医,一同来到济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