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他识人断物很准,肯定是能够拿捏薛昭的把柄。

    薛昭慌里慌张的走到雁鱼灯前,将信封连带里面的东西一块烧了。

    烧完之后心情仅仅平复少许。

    眼眸里满是警惕和不安。

    陆澜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单论无法无天的程度,整个京城所有的纨绔绑在一块都比不上他。

    他们平日里在一块混的时候,往往是陆澜带头挑事,其他纨绔跟在身后摇旗呐喊的场面。

    没准真会咬着那件事情不松嘴。

    镇国公和庆国公又都是当年太祖亲封的一等爵位,世袭罔替,薛昭的身份吓不倒陆澜。

    他银牙紧咬,只能妥协,态度也比刚才缓和许多:

    “忠伯,劳烦回去跟陆兄说,从此两不相欠。”

    “是,小的这就回去复命,我家主子说三日后找牙行和中人上门交接,改日到藩司衙门重新造册立据,宅院就顺利易主了。”

    “送客!”

    薛昭心里虽是不甘,可陆澜掐着他的命脉,不妥协又能怎么办。

    忠伯回到镇国公府向陆澜复命。

    “世子爷,薛世子同意六万两银子让咱们回购上柱国府,小的会尽快把事情办妥,争取在世子爷下聘之前办成。”

    忠伯脑子灵光,陆澜这两天的动作,不管是鞭打裴流波还是强势回购上柱国府,大概都跟婚事有关。

    陆澜轻轻微笑,忠伯没留错,办事十分得力,像薛昭那种臭鱼烂虾,一般的下人过去跟他谈,指定被他的气势给压制。

    薛昭和他一样都是躺在祖宗功绩簿上逍遥度日的混球,不过薛昭比他疯癫,寻欢作乐的时候喜欢折磨女子。

    去年有一回在花船上生生将一个花魁给折磨死,最后抛尸江上。

    赶巧天亮之后暴雨倾盆,江水汹涌奔腾,那花魁的尸首在河道下游山涧被找到已经是半月之后,怎么也查不到薛昭身上。

    本来这事儿到此为止,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