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普通的公寓楼内。
赵衡乘坐电梯来到这座公寓的6楼，对准门牌号找到了601室，站在门前等了几秒，似乎在聆听门内的声音。
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这样一栋颇有岁月痕迹的公寓里有些不搭，又莫名地有种反差的美感，像是拍摄一部时尚大片，主题是历史与现代或者文明与岁月。
赵衡环顾四周，这里的公寓楼是一层三户，601对面的邻居把门口的区域圈成自己的领地，放了一个鞋架和柜子，和零散的一些杂物。
这座公寓建成时间比较久远，物业都不怎么维护管理——准确来说，小区的日常维护全靠业主自己组织——花园早就名存实亡，单元楼门口、电梯内外也贴满了各种花花绿绿的广告贴纸。门牌落满了灰，赵衡也是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短信中的9号楼。
他再次确认自己没找错地方，便敲了敲门。
没有人应。
里面似乎传来一些隐约的呻吟，不是很明显，断续的几声过后，又听不见了。
他很有耐心，再次敲了敲门。
又等了一会儿，这次终于有人应了。
同样贴满广告贴纸的防盗门被刷地一下打开，门里的男人与赵衡的相貌竟有十成的相似，只是气质迥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