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一击后，凶残之色如潮水般退去，鬼妈妈怯怯地扭头看向挽欣。
“不错不错。”挽欣鼓励着，将手里的手机收好，伸手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是的没错，她们刚刚就在门外，仅一墙之隔，近距离欣赏渣男的丑态。
惊吓过度的李江海现在可谓是草木皆兵，周围的一举一动都能瞬间吸引他的注意力。
是以当门被推开时，他当即瞪着一双赤红的眼望了过去。
走在最前方的挽欣俨然一副活人的相貌，他虽惊疑却也是心稍定些许。
然而，当其后一张熟悉异常却万万不该存在的面容出现时，心里那块石头还没放下去又被猛地提起。
李江海倒吸一口冷气。
“你你你你……”
犹如发了癫的手指指着鬼妈妈，李江海连退数步，目眦欲裂。
挽欣清了清嗓子。
“先生，我跟您说过的，欠债太多有损阴德，我们也压不住它们的怨气呀。”
与方才电话中一模一样的温柔女声响起，一字一句熄灭了李江海内心希望的明灯。
“解铃还须系铃人。”无奈地摊了摊手，挽欣长叹一声，惋惜道，“实在没办法，我们也只能放她与您私了了，还望您谅解。”
说完，没再分给李江海一个眼神，挽欣转身看着鬼妈妈，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道：“各界都有各界的规则，切记不可过火，明白吗？”
鬼妈妈乖巧地点点头。
挽欣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最后嘱咐了一句，便无声的离开了。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不！等等！”眼见挽欣要走，李江海恍然惊醒，猛地窜出一步想要留下她，奈何办公室宽敞，他才刚动身挽欣的身影便消失无踪了。
绝望漫上瞳孔。
这位好歹还是个活人，那边那个可是货真价实的鬼啊。
空气陡然凝滞，浓郁的阴气悄然蔓延排挤着寥寥无几的生气，李江海僵着身子，对身体的支配权仿佛一瞬间被抽离。
直到神经紧绷的他一下听到了在身边响起的细小声音。
明知不对劲却依旧控制不住地转头，犹如卡帧的屏幕，视野一点一点地挪动，他听到了骨头摩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