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箭比刚刚那一箭更快,更凌厉,沈南枝虽急急翻身躲过,却因为调动了内息,导致心口隐隐作痛。

    这是她强行动用武力,化功散被压制不住,要被反噬的征兆。

    再不能轻举妄动了!

    当时明明看着那人身手不显,她以为自己能应付的,沈南枝这会儿也有些懊恼。

    早知道对方这么难缠,她该再等一等秋月的。

    现在这样,她只能暂避锋芒,虽然叫那人就这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了到底是不甘心的,但她的小命要紧。

    人以后再抓就是了。

    沈南枝提起了一口气才刚刚站稳,还没来得及朝对方看去,就听到一声呵斥:“什么人?竟敢擅闯镇北王府!”

    沈南枝原本已经打了退堂鼓,在听到这声冷呵的时候,反倒安下心来。

    原来不是那人突然变得棘手,而是她无意中闯入了镇北王府。

    沈南枝连忙自报家门:“我是镇国公府的人,刚刚一路追查贼人至此,并非有意要闯镇北王府。”

    话音才落,沈南枝甚至都感觉到刚刚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那一道杀气褪去了几分。

    没了箭羽的压迫,沈南枝也终于得以看清站在廊檐下那人的模样。

    是一手持长弓一袭玄衣的青年,他目若寒星,眉间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一路蔓延到耳后。

    在他脚下的地上,还躺着一名黑衣蒙面男子,正是沈南枝一路追踪过来的那个贼子。

    不过他胸口中了一箭,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若这人死了,线索也就断了。

    但也怪不到玄衣青年的头上,毕竟是这贼子不长眼,往哪儿跑不好,偏要往镇北王府跑。

    就算萧楚昀不得圣宠,但这镇北王封号可不是虚的。

    他不仅有封地,享食邑,跟旁的府邸只有家丁护院不同,镇北王府光是在规制内的亲兵和护卫队就有五百人。

    而且,据说大多是陪着镇北王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个个都骁勇善战,是陪着他从尸山血海中活下来的。

    “这位小哥,敢问镇北王可在府上?”

    沈南枝想着,这点小事,萧楚昀应该不会同她计较,不过叫她头疼的是今日并非休沐日,萧楚昀这会儿按说该在大理寺当值。

    那玄衣青年眉头一皱,有些不悦道:“我们王爷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而且,你的身份可疑,我还需跟镇国公府确认一下,你眼下还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