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宏进缓缓起身。

    另外几个叔伯一听这话,也放下心来。

    怕再有人说话寒了人心,有叔伯板着脸凶道:

    “都是头发长见识短的货!别在这儿看了,都回家去!”

    一千个工分听着是多,可是给就给了。

    这工分不单单是奖给人家想出来的沤肥法子的,更有像毛主席说的那样。

    社会在进步,要相信科学?

    啥是科学?

    科学就是认得字,书本里的东西!

    光盯着眼前的毛利,叫人寒了心,回头人家小六媳妇儿和知青同志要是再有什么好的法子,还能愿意跟他们说吗?

    一群嫂子、媳妇眼红归眼红,可是也怕真的摊上事儿。

    被队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庄稼把式训了一通,一个个灰头土脸的,都回家去了。

    年长叔伯们继续将脸转向陆淼等人。

    能好好说话的人,陆淼绝对不会脾气用事。

    这几位叔伯的态度,她刚才也知道了。

    “叔,堆肥的法子我能重新写,要是队里人不认字,看不懂,我也可以去教。”

    不用长辈们低头说软话,陆淼看向贺宏进,主动表态:

    “我也不要什么工分奖励了,以后教会队里的人,队里怎么安排怎么弄我都不管,但是这一次。”

    陆淼指指跟前肥堆。

    “这一堆玩意儿是我带大家伙儿弄出来的,大家伙儿也确确实实都出了力,占用了时间,她们的工分,队里必须得给。”

    如果酒足饭饱,为爱发电就为爱发电了。

    可目前阶段大家伙儿都吃不饱肚子。

    如果一开始知道是这个局面,谁会来这里插一手?

    直接在西打谷场搓草绳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