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三番,陈桂芬都被他给搞得有些无语了:
“她是小孩子,脾气倔点就倔点了,你个大人还不能包容一点?也犟的跟头牛一样。”
“嘴里话说得是凶巴巴的,一天到晚的又望眼欲穿的惦记,你说你图什么?”
贺宏进梗着脖子道:
“我这一大把年纪,难不成还得我去低头哄着她?图什么?我能图什么?陈桂芬,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
贺宏进扛着锄头要出门,陈桂芬哼笑道:
“是,我可不是越活越回去吗?有些人是硬气,那以后可别上我这个越活越回去的人跟前打探消息。”
“你这婆娘……”
贺宏进回头,想要跟陈桂芬理论。
陈桂芬却是把一盆水“歘”的泼在他脚边。
贺宏进跳脚躲开才避免打湿鞋子。
陈桂芬“哼”的一声直接进屋。
贺宏进站在院里,气得直跳脚。
时节进入夏季,生产队里的活儿渐渐多了起来。
在正式开始忙碌起来之前,知青点放假,知青们趁着时间,提前去镇里购买后续一段时间需要的生活日用品。
陆淼给津门那边写了回信,又拿了邮票钱,托耿晓云她们帮忙带到邮局寄出去。
差不多的时间里,陆淼招呼田桂花一起,处理前几天收上来的蚕茧。
蚕茧仅需两周就会破壳羽化成蝶,得在它们破茧之前处理出来。
陈桂芬会抽丝,也会纺线,织布也会。
陆淼完全是新手,高难度的她不会,于是便打算从“蚕丝被”下手。
曾经看过视频,陆淼知道制作蚕丝被过程中也十分有要求。
但对比更加细致的抽丝、纺线和织布,蚕丝被就显得简单粗暴得多。
桑蚕结茧前要上蚕山,陆淼准备的“蚕山”媒介,是陈桂芬拿过来的芝麻杆。
后面虽然如愿结茧,茧上却或多或少都粘上了一些芝麻杆上的褐色细小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