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没怎么喊累说要歇一歇,到家正好擦着天黑。

    回去摸黑做饭麻烦,陆淼和田桂花在贺家吃的饭。

    饭桌子上贺宏进和陈桂芬都紧张问:

    “县里大夫怎么说?有没有什么事?”

    贺宏进和陈桂芬或多或少都是懂一些的,但毕竟不是专业的。

    必要时候,还是得听听大夫的说法。

    陆淼笑了笑,手里淡金色的锅巴被她嚼的喷香:

    “没事,医生说孩子一切都正常,叫回来多走动走动,保持好心情就行。”

    陈桂芬放松下来,跟着点头笑。

    贺宏进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黑脸绷起来又开始训陆淼:

    “就说没什么大事,一天天的就知道瞎想,连带着一屋子的人跟着操心!”

    陆淼“啧”了一声,嘴里锅巴也不嚼了,含糊不清道:

    “我哪里瞎想了?我那不是担心吗?反正医生看过了我安心,我谁都不信,就信医生!”

    陆淼想过了。

    她大概是九月份中后期生,到时候她八月底就去县里待着。

    直接办理住院,或者是先在招待所里住下。

    反正她不在家里生。

    卫生条件不达标就算了,想想就可怕好吗?

    贺宏进说不过陆淼,就哼哼道:

    “等小六以后有了出息,他养得起你,经得起你折腾,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反正不管你。”

    贺宏进没别的什么心思,吃亏就吃亏在一张嘴硬得跟石头一样。

    他说话陆淼不爱听,回去后又跟他置了气,一连几天不肯往贺家去。

    贺宏进是男人,也是长辈,在陆淼面前拉不下脸,偏偏又时常总惦记陆淼那边的情况。

    他不好意思过去,就使唤陈桂芬过去看陆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