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给老子搁在肚子里!”
陈桂芬嘴巴努了努,没说话。
这会儿家里人忧心忡忡,其实都有些失了分寸。
贺宏进回来的正是时候,家里至少有个能主事儿的人了。
陈桂芬接过孩子,问:
“那事儿都处理好了?”
“处理好什么呀!”
说起那事儿就烦,贺宏进从鼻腔呼出一口气:
“做了这几天的思想教育,公社领导说了,等陈知青写完检讨,就让我把人领回来看着……”
“我就跟过去拿笔的空当,再回教育小教室,这人就没了!”
陈妙妙从公社跑了,她户籍还落在这边,去不了别的地方。
公社主任怕陈妙妙心理承受能力有限,跑去哪里跳塘什么的,就让贺宏进回来看看。
要是生产队里找不到人,还得安排别的人去找。
犯了错误,自有组织来约束改造。
要是让犯错的人自我了结,或者再闹出别的事来,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贺宏进说着说着,忽然顿了一下,急问:
“陈知青有没有来家里?”
陆淼摔得就很有蹊跷。
那个陈知青本来就是个小心眼的人,这事儿……
别是跟她有关系!
陈桂芬摇头,她那会儿不在家,还真不知道。
贺宏进却觉得越想越是,又看了陈桂芬怀里的粉娃娃一眼,急吼吼迈着步子就出了堂屋。
才踏进院子里,侧屋的门闩就被抽开了,给枣花娘打下手的妇女同志捧着血淋淋的一团东西出来:
“赶紧、赶紧找东西过来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