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粮票不剩多点儿了。
陆淼搜罗了十斤粮票出来,额外多加一块钱给耿晓云,弥补粮票的空缺。
之前一块钱耿晓云都拿的不安心,更别说这回让这么大一把钱和粮票。
“我给你拿这个玩意儿,你都不要,我怎么敢收啊?我把钱拿寄回去跟家里分,你把这个参收下行不行?”
她俩一个不敢收钱,一个不敢收参,都怕彼此亏空。
拉拉扯扯半天,最后陆淼从劈叉了的野山参上面,掰下来一根不细的参须下来。
加上好一通说,耿晓云才一步三回头的拿着钱走了。
彼时耿晓云觉得头大。
咋个送个东西,还就送不出去了呢?
陆淼则是松了一口气,翻腾半天,从之前买的零嘴包裹上分了点油纸下来,把那参须包好后,放进床尾柜子里的,傅璟佑的“百宝箱”里放好。
下午傅璟佑回来,陆淼跟他说了耿晓云送来雪蛤的事儿。
傅璟佑不在意陆淼花了多少,不过听说回家没几张粮票了,他绕去后面小屋看了两眼米缸。
瞅着里面细粮也不剩多少,心里刚动了点要去黑市的心思,陆淼又跟他提起了野山参的事。
“嗯?要是真是好东西,买回来也行,防着万一有用的地方呢?”
“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陆淼摇摇头,细致的跟傅璟佑解释:
“上好的野山参,几百块钱都是便宜的,贵的往千里都有,那么贵重的东西,哪能说要就要?”
要是都不懂,收了也就收了。
可是她懂啊。
昧着良心的事,她做不来。
“我掰了一根参须下来,算是我占了点便宜,也全了她的心意。”
她说得慎重,傅璟佑也知道是他想的太简单了,便握着她的手道:
“你做的很对。”
人参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大补,食用也好,入药也好,都得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