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立马接下了方选侍的话:“启禀和妃娘娘,方妹妹的意思恐怕是有人伪造了血书,不仅陷害慕容常在,而且还要陷害臣妾。”
和妃紧接着问:“方选侍,你是福贵人说的这个意思吗?”
方选侍面色瞬间变了:“臣妾没有这样说。”
和妃心中一笑,这江月白又摆了她们一道,反咬对方一口,妙哉,温声问道:“那方妹妹刚刚是什么意思?”
方选侍被绕进去了,头脑发懵,闷着不敢回答。
璟妃接过话来:“难道血书里面有猫腻,不然为何还验不得?或许慕容妹妹受到某些人的威胁,才在血书里没有写明真相。”
她感觉今天的争议已经到了必须要分个高低的地步,不然以后压不住场子。
和妃也没有回避:“那为何璟妃娘娘说你有事情隐瞒了没有写在血书上。你隐瞒了什么事情?”
慕容常在咬了咬嘴唇,努力保持清醒和镇定,“娘娘恕罪。是臣妾的错。因为,因为臣妾当时很生气,希望得到璟妃娘娘的同情和支持,所以一时冲动之下,口不择言地编排了福贵人。但臣妾不敢在血书上写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
慕容常在躲开目光,垂下眸子,低声说道:
她转头漠然地望向璟妃,“璟妃,刚刚慕容妹妹说了,没有任何人胁迫她写这封信。你刚刚说还有在场人不了解的实情,你说的实情究竟是什么实情?”
“小主,请您过目。”
说完,墨竹就用盘子盛着血书端到慕容常在眼前,然后双手打开血书,平整地展现在她的眼前。
按照姜闲的吩咐,宫女端上来一碗补血养心的糖水上来。
江月白也是如此,她淡定地朝慕容氏看去,刚好遇上她的目光。而徐方的手还稍稍用力地攥住她的手,看起来是固定手掌尚的伤口。
她咬了咬嘴唇,小声答道:“臣妾没有什么顾虑。臣妾正是相信太后与和妃娘娘一定会还臣妾一个清白,所以才会写了血书。”
“依本宫看,能写血书奏请太后的案子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还是等慕容常在醒来之后,由她自己说吧!”璟妃慢悠悠地说道,自然不想自己亲自动手。言语里十分硬气。
一直守着慕容常在的徐方怎么可能让她坏了整盘棋,小声感叹道:“失了这么多血,再不醒的话,怕是要小命不保了。皇上都送了治伤膏了,如果还救不了,怕是要难过了。”
“璟妃娘娘看来是知道真相了?”和妃自然抓住了璟妃的话柄,“不妨说出来。如果里面真另有隐情,本宫还有尚宫局的文尚宫定会给出一个公正的结果。”
哪怕这碗糖水含有毒药,此时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喝下去。
徐方昨晚那般阴狠毒辣,今日又这般温和细腻,让慕容常在更加畏惧。
这是在等皇上的人来了,再爆对方的黑料了么?
慕容常在的心像被刀扎了一样的疼痛。这上面的字当然是她亲手所写,而且是昨晚徐方亲自划破她的手指,监视着她一笔一划地写出来的。
徐方扭头看了看,又回转过来,笑眯眯地瞟了慕容常在一眼,垂下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