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朝歌踏步上前,气场全开,神色严肃,眼神锐利。

    “当然是在等你。”

    裴仲文被强势气场所压,顿感胸口憋闷,深吸口气,后退几步。

    裴伯昌缩着脖子,从角落里出来,低着头不敢直视裴仲文。

    这几日的劳动改造成果显着,每日累的昏天黑地,意志力逐步被击垮。

    裴朝歌稍稍一问,他便倒豆子般,啥都说了。

    他心虚的瞥了裴仲文,心想对不住了老弟,族长实在太吓人了。

    裴仲文见到裴伯昌的怂样,气不打一处来,有这样的哥哥,只觉得脸都丢尽了。

    他咬牙站直身体,强迫自己抬头,直视裴朝歌,不就是是个娘们吗,气势上怎能输给她?

    裴朝歌挑眉,看着裴仲文阴狠的眼神,轻笑一声:“天天深更半夜的回来,干嘛去了?”

    “与你何干!”

    “只要你还姓裴,就与我有关!”

    裴仲文轻蔑一笑:“裴氏果然完了,轮到一个女人管家!”

    裴朝歌蹙眉,这人怎么不知道悔改,总是拿性别说事。

    “开创裴家家业的老祖宗,不是女子吗?她获封朝廷诰命,你能吗?”

    “你母亲、妹妹,以后的妻女不是女子?你也这么瞧不起她们?”

    裴仲文冷笑:“少拿老祖宗压人,都变成一捧黄土的人,还能出来教训我吗?”

    “……”裴朝歌默然,她确实得好好教训了。

    “老祖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侥幸打赢了几回仗吗?”

    裴仲文满眼不屑:“一个女子舞动弄枪像什么样子?”

    他就不明白族人总是拜她干什么,不遵从三纲五常和女训,整日和士兵厮混,成何体统!

    裴朝歌凤眸微眯,隐隐闪着悲哀,她不在意被污蔑,只是没想族中,竟有如此迂腐无知之人。

    这人还有救吗?

    “你看不起老祖宗,可你脚下的土地是老祖宗军功换来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