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四少那边要求请家族的律师团队过去。”

    电话里,余驰这样对裴度说。

    裴度表情淡淡,自有股不怒而威。

    让在京城走动的这位大人物都频抹冷汗,不敢正视年轻人。

    站在两侧和身后的人,静默而尊敬。

    裴六爷不时观着裴度的神情变化,奈何裴度的脸上始终无表情。

    比某位上首的大人物还要令人忌惮惧怕。

    “家族资源不是这么使用,告诉裴骞,好好反思我说过的话。”

    “是。”

    余驰挂了电话。

    裴度慢条斯理地拨弄着手里的佛串,这时才将余光落到了裴六爷的身上:“还有事。”

    屏着息的裴六爷扯了扯嘴角,“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我裴家在这事上也算是牵扯了,所以代表大家过来问问家主的意思。”

    是管还是不管。

    不管要怎么样程度上的不管。

    管嘛,他们裴家立即出动。

    裴度拨着佛串的动作停了下来,吓得裴六爷心生忌惮地往后退半步,然后下意识的低头。

    等了半响没得回应,裴六爷就知道怎么处理了。

    不管!

    走出这座肃穆庄严的老宅,周六爷接过助手递来的烟,点上,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

    他这些人也算是走在极权的中心了。

    年纪和经历也摆在了明面上,在外,多少人巴结着。

    哪怕是那些豪门世家也以他们裴家马首是瞻。

    他们这些处处被人忌惮尊敬的人物,到了裴度的面前,乖得跟小猫儿似的,半点强硬的态度都不敢有。

    “六爷,”助手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说辞:“我们现在是要无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