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不欢而散,沈寒玥兴致更浓,云夕微的拒之千里,让她竟有些欲罢不能。

    征服欲、胜负欲甚至占有欲纷纷袭来。

    在学校守了个寂寞,沈寒玥不甘失败,亲自去了医院。

    余院长是沈父的好友,调查病人概况并非难事。只是这也算侵犯病人隐私,余院长不愿多提及。

    “寒玥,你要打听的这个病人跟你什么关系?”余院长还是想在人情中保留点职业操守。

    “我跟云夕微是朋友,想帮她无从下手,只知道她每天来医院,余叔叔,我总不能跟踪人家吧,其实跟踪也能打探到的,可我不想这么做,就来找您了。”沈寒玥在长辈跟前总表现得不谙世事,但余院长洞察一切,并不点破。

    “你啊,能耐多大我知道的,但我只能透露一点点给你。”

    知道他在推诿,沈寒玥先发制人:“没关系的,对了,余叔叔,听说阿姨最近脸上过敏了?我托朋友从澳大利亚带了一套纯天然的护肤品,你回头带给她试试。还有啊,我听说你上次出差很喜欢喝容县的黄酒,正好我有个客户是那里的,我给您带了两箱,等会有人会送到您车边,您辛苦下去一趟。”

    沈寒玥有备而来,余院长不知所措,这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和诚意,他再拒绝就是不识好歹。

    “你有心了,寒玥。”余院长推了推眼镜,笑着说:“我们的病例上是没有云夕微这个人的,但有个病人的入院和化疗都是她签的字,她是病人的女儿。”

    沈寒玥让人盛情难却的法子奏效了,她忙趁热打铁地问:“这么说生病的她母亲了?”

    “鼻咽癌晚期,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就是吊着命,我们院方已经尽力了。”

    沈寒玥心里“咯噔”一下,母亲病危吗?

    她扶额,面露悲色,好似直接感应了云夕微的心情。

    “那依您估计她母亲还有多少时间?”

    “也许一个月,也许三个月,也许半年,这都不好说。”余院长见多重症患者,生老病死更是常态,提及这些只有平静。

    可寻常人听到癌症便瑟瑟发抖,更别说沈寒玥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只是这次很奇怪,毫不相干人的母亲患病,她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她还真是不容易,每天带着孩子往医院跑。”沈寒玥像在喃喃自语,莫名的心疼让她心情沉重。

    余院长补充道:“还有啊,这种癌症会出现在家族聚集中,有一定的遗传性,所以我们一直建议云夕微自己也去做个体检,但都被拒绝了,所以我才说作为医生和院方,我们对这个病人已经尽了全力。”

    “癌症还会遗传?”

    “癌症也是病,是病就存在一定的遗传风险,我听说云夕微的外公也得过这病,那时候医疗水平差,现在的治愈率比较高,云夕微母亲是因为查出时就晚期了,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沈寒玥听到遗传两个字,不由得心惊肉跳,“她为什么不愿意体检?”

    “她说自己身体一直很好,无需体检,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