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焉道:“我知道该如何做。”
盛枫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不相信任何人,对任何人都保持距离是好多的,其他的我也没什么说的,只一条,墨焉,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要我还在,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墨焉急忙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皱眉问道:“为什么?”从相见他就一直向她示出善意,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向她示好?
盛枫默了一下道:“墨家城和墨家大寨也并非每个人都是水火不容的,互相惺惺相惜的也是有的,你就当我是代替你哥哥照顾你吧。”
墨焉惊急道:“你见过我哥哥?他现在在哪里?”
盛枫无奈一笑道:“能告诉你的我已经告诉你了,不能说的你问也没有用,还有,我也不知道你哥哥在哪里?”说着他手一抽,将衣袖从她手中抽出,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张掖过去是酒泉,过了酒泉就是嘉峪关,嘉峪关往西就是荒芜人烟,四处戈壁的玉门关,玉门关以外就是西域的地界。
曾经玉门关以外的诸国,曾有多国附属于中原,年年进供示好愿归属保和平,但因为前朝日渐腐败没落的朝廷,这些附属国也渐渐的起了异心,甚至眼馋着中原的大好河山,花花世界,不再进供附属,甚至还起了觊觎之心,想要攻入中原,取而代之。
如今中原混乱,边关的守卫约束也轻松了许多,基本花钱就可以通关了。
墨焉一行人来到玉门关时,正是正午时分,陈清让,盛枫和王继才仿佛是商量好了般,都没有立刻出关的意思,就在关内的玉门客栈投宿。
关上不比关内的精致,整个客栈虽然宽敞但摆设实在粗糙,西北干燥长年无雨,黄沙风尘又多,即使是在房里,灰尘飞沙到处可见,白天燥热到了晚上却又寒冷无比。
傍晚时分,客栈的大堂里已经点燃了堂火,温暖了整个大堂,也照亮了整个客栈。
池杭等人是陈清让在终南山时收的徒弟,其实也是来自陈清让所属国家的护卫,因为陈清让王子的身份特殊,虽然不受宠,但终究是个有继承权的王子。
何况他拜了终南山名师为师,本身就有了一定的威胁,他母亲害怕他被暗害,是以安排了几个护卫来保护他,但因为在终南山上,护卫们不能越过无云子,遵拜他王子的身份,所以他们拜了陈请让为师,以徒弟的身份留了他的身边,七年前陈清让回国,他们也跟着回了国,如今陈清让又返回中原,他们还是跟着返回中原,可谓是不折不扣的忠诚。
陈清让既然要替师弟好好照顾他妻子,自然也授意了池杭他们保护墨焉,池杭来请墨焉下楼用晚膳时,大堂里已经人声鼎沸,坐了不少人。
在旁边的一张大长桌旁,陈清让,盛枫和王继才等众人都坐在了一起,看这架势是要商量什么事吗?
墨焉在房里歇了一个下午,此时精神奕奕,还没走到桌旁,陈清让已经起身将身旁的凳子拉开,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在他身旁坐下。
众目睽睽下,墨焉莫名的脸一热,有些窘迫,但在王继才等人虎视眈眈,和盛枫等人意味不明的目光下,她还是选择坐到了陈清让的身边,虽然不知道他非要跟随在她身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他是成清怀的师兄,她还是选择他这一边。
西北的餐食和中原不一样,粗糙了许多,基本就是羊肉馕饼,鲜果奶茶,酒是不可缺少的,西北晚上和白天的气温相差很大,即使是一向身持酒戒的终南山弟子,都会喝几口暖暖身子。
王继才看着墨焉在陈清让身边坐了下来,唇角一扬,眼神暧昧又嘲讽,张口正要说话时,却见陈清让手一扬,刀光一闪。
王继才心猛的一跳,生生的把到嘴里的话噎了回去,还差点被呛住了,一时脸色很精彩。
刀光闪亮,陈清让的眼光犹如这刀光般锐气迫人。
王继才心底一寒竟然有些畏惧,但在瞥见身边的天音楼属下同样冰冷的目光,才稍稍松了口气。
陈清让扬唇轻笑,手起刀落,落在了桌上烤得喷香的烤全羊身上,割了一块烤羊身上最嫩最好吃的部位,放到了墨焉面前的碗里,还顺手给她倒了碗奶茶,含笑道:“你不是喜欢吃西北的烤羊吗,趁热吃吧。”他转眼看向王继才,似笑非笑道:“有事,还是吃饱了再说,你说呢,王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