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勋原本就在学校出名,那节课后,他在学校的关注度更是上升到了一个火爆的阶段,只有她那个时候可以站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享受着众人羡慕嫉妒恨的视线。
只可惜,现在……
宋绵绵露出一个惋惜的眼神。
江少勋一直看着宋绵绵的表情,从原本的雀跃到忽然间低沉,他转动着手心上的笔:“绵绵,还记得老师说过,有种心理叫得不到就毁掉么?”
他问得很轻,却含着一种别样的寓意,宋绵绵了解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从以前就很理智,很聪明,能将自己生理欲望都克制得完美的男人,又怎么会被单纯的现象所蒙蔽。
宋绵绵整颗怀旧的心,在他这句无情的话中被击碎,他一定是知道了那个小女孩掉进泳池里的事情和她有关,他不直说,是为了给她面子。
宋绵绵轻笑一声:“怎么办,少勋,脑海里一直想着的都是你,都快忘记了老师授课的知识。”
宋绵绵有没有忘记,江少勋管不着,他给了从桌子上推了一张机票给宋绵绵:“新加坡有个分公司,那里缺一个总监,愿不愿意去,看你自己。”
宛如一盆冰水,从宋绵绵的头顶直接灌入了下来,她像渐冻症一样,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脸部表情僵硬,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看着江少勋。
宋绵绵不可置信地问道:“少勋,你在赶我走?”
只有她刚回国那段时间,江少勋会对她好一点,可后来她不知道江少勋和长欢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除了对她疏离之外,还说要给她找男人,现在又把她推得远远的。
新加坡,呵!宋绵绵在心里冷笑一声,伸手将机票拿了起来,时间在三天后,她握紧机票,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不去呢。”
江少勋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绵绵,你待在我身边,痛苦么?”
“痛苦?”宋绵绵走到江少勋面前,将自己往他身边逼近,她目光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进去,“少勋,我得不到你,才是最痛苦的。”
宋绵绵将飞机票砸在了他的桌子上,踩着高跟鞋愤恨离去。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又折了回来,重新将那张机票握在手心上:“好,我去,我去之前,可以找聂长欢出来一起喝个茶么?我想知道,我到底哪里比不过她。”
“绵绵,她很忙。”江少勋拒绝了。
宋绵绵失望地看着江少勋:“原来我们原来的情分,在你眼里什么也不是。”
她转过身,泪从脸颊上滑落,江少勋斜长入鬓的浓眉紧锁,一种说不来道不清的情绪在心中蔓延,他还不知道丢丢是他儿子的时候,曾满天下的去找宋绵绵。
可到了最近,他觉得他要给自己的家庭负担起责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会时不时的想起他的家人,会想孩子老婆在做些什么。
他曾失去宋绵绵的那颗空荡荡心,渐渐被长欢和丢丢占据,现在,再也放不下忽然回来的宋绵绵。
她能去其它地方工作,条件待遇他都给得很不错,希望她能放下过去。
宋绵绵拿着机票回到自己的座位,在办公室里第一次露出了阴沉的表情,让别人想来打听点什么八卦,都被她阴沉的表情给吓到。
她坐在自己的桌子上,桌子上放置的仙人掌,因为被刺伤得太多次了,已经千疮百孔,还有枯萎的迹象,就如她现在的心,没有了江少勋的疼爱,连跳动都变得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