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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暗,高如天一峰也看不到藏在山后的太阳了,天色一片昏黄。
天一峰是天下第一高峰,在其中的碧慕峰中有一宫殿,其宫殿面积不大不小,看起来也没有多么金碧辉煌。
大厅算是凡间常见的殿堂,堂中就只有许多案几,还有许多相对较矮的凳子整齐地每一案几前,也没有主座,只有两列整齐的案几和凳子。
碧慕宫,正是陵琅仙人的洞府宫殿,也是一众长老议事的地方,此时,殿中早已坐满了长老与一些资历较高的先生了。
碧慕宫外有几位弟子,其中苏羽认识的就有两位,一位是许小素,一位是钟归卢,除二人以外还有五人,四男一女。
他们都正在等待着宫殿中讨论的事情结果,能在碧慕宫峰上等待的,这些弟子自然是有亲人在殿中议事的。
“七师兄未符规矩就私自下山赴尘,现如今已经获得了天枢令牌,世间修行界的人都知道天一峰七弟子下山赴尘了,素妹妹你说会不会是……”
“不是,我看爹爹的脸色,应该不是这些小事。”
许小素摇了摇头,否定了她身旁那女弟子的猜测,目光有些凝重,现在她丝毫不关心苏羽的事情,或者说不担心苏羽的事情。
那名女弟子身穿一身素白玉散花纱裙,头发不像许小素一样只是束起后插了一根发簪便算作扎了发髻,而是用三根发簪扎了个很华美的发髻。
纱裙透气透光,平时在凡间,一般是女子们在夏天穿着,也就在天一峰中,女弟子们都可以在这月份穿得如此轻松。
还有三年便到了天下盛典,许小素便时常下山做任务,现在许小素正穿着一身不薄也不算太厚的棉衣,毕竟天气已经寒凉,出去做任务时能省点元气就省点,可不能浪费了,避免需要用元气的时候没有的情况。
因为许小素不喜欢貂裘之类的裘衣,棉衣正好保暖,所以许小素就选择了穿起来不太好看的棉衣。
“七师兄不会有事吧?”
突然,钟归卢插了一句。
其实钟归卢与许小素自小从峰中长大,关系不算好也不算差,只是因为苏羽的出现,二人再次疏远了许多,如今变得更偏向差的一边了。
钟归卢此时在不远处听闻了许小素与那位女弟子的谈话,心中也是活络了起来,心想能不能挽回一下自己在许小素心中的形象。
毕竟苏羽已经是掌门的亲传弟子了,自己也还不过是一名话不了事的先生的儿子,自己也不必再为前面的“琐事”而让许小素这位真正的天一峰大小姐与自己产生隔阂。
听闻钟归卢的话,许小素斜眼瞥了他一眼,此时她是真的着急,根本就没想理会那些小事,别说是钟归卢了,就是苏羽在她面前此时都不愿意搭理这种无聊的话题。
钟归卢见许小素如此,不免觉得尴尬。周围几人都是山中各长老的后人,都是在山中长大的,相熟得很。
男人最是要紧义气二字,周边几位男弟子也知道钟归卢与许小素之间有些间隙,于是便有人小心地上前为钟归卢说了一句:“许师姐,我们都是山中长大,不止同门之谊,还有手足之情,非三七年岁可比,又何必如此薄待钟师兄?”
见有人上前与许小素说话,许小素身旁的女弟子眉头轻皱,隐隐有些怒意,向着那弟子方向踏出一步,却不料被许小素伸手拦了下来。
这一句“三七年岁”说的不就是苏羽嘛!可是许小素真的不想管,也不希望有人管。苏羽曾经的经历教会了许小素一个道理,那就是做好自己就行,自己真不愿这天一峰成了那招惹蚊蝇的垢池。